店夥計收了慕容白許多好處,自然滿口答應,而且還不帶猶豫的,直接領著慕容白上了二樓。
走在木質的樓梯上,慕容白的內心五味雜陳,一方麵是高興,因為馬上要見到老朋友了,另外一方麵則是擔心韓山等人出了事情,否則也不會這麼著的急轉讓店鋪。
再者說,轉讓個店鋪用得著千裏迢迢的,來到靈武城找劉三摳嗎,難道整個落月城都沒有接手店鋪的客戶嗎,顯然此事透著詭異。
與此同時,胡周渾身是傷的躺在二樓的雜物間內。
“唉,我老胡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拚了半條命,總算是死裏逃生的跑了出來。”胡周躺在木板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獨自傷心流淚。
想想兩個多月的跋山涉水,風餐露宿,胡周禁不住渾身發顫。
可就在胡周心傷難耐的時候,突然有敲門聲傳入耳中。
胡周正在詫異間,房門驀然打開,店夥計走進來後,神色頗為不恭,一抱拳,道:“我們老板讓人來問你點事,你要好好回答,知道嗎?”
胡周半邊臉腫起多高,連帶著嘴巴也說不利索了,支支吾吾的點了點頭。
店夥計旋即轉身衝著門口的慕容白,說道:“這位公子,您請進,有什麼話,直接問就是,我還要下樓看店,就不陪您了。”
店夥計說完,便走下樓去。
慕容白在門外都有些不耐煩了,剛才見店夥計對房內之人,頗不禮貌,要不是看在劉三摳的麵子,早就一個嘴巴子胡上去了。
慕容白一步邁入房內,眼睛就往牆角的一個木板床上望去。
“請問,你是從落月城來的嗎?”慕容白見床上躺一個蓬頭垢麵滿臉胡須的人,頓時一愣,心說,這怎麼不是胡周或者韓山,難道是自己關心則亂,弄錯了消息。
胡周躺在床上,緩緩轉過頭來,在看到慕容白那一刹,也是一愣,眼前的慕容白對胡周來說很是陌生。
可胡周仔細的打量過後,突然哇哇大哭起來,哭聲中包含著淒慘,驚喜和意外,因為胡周突然想起來,慕容白現在臉上帶的麵具還是他做的呢。
胡周這一哭,也把慕容白給弄懵了,這廝是神經病吧,怎麼突然嗷嗷大哭了起來。
慕容白眉頭一皺,剛想開口說話,這時胡周掙紮著從床上爬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倒在慕容白的麵前。
“主人,我是胡周啊!”胡周說完,渾身激動的,連忙伸手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了下來,揚起本來的麵目,迎向慕容白。
慕容白一步上前,把胡周給抱了起來,眼睛發酸的悲涼一笑道:“是你,是你,老子忘了用神識探查。哈哈!”
靈武城,北區。
一個不大的院落中,不時傳來陣陣的大哭之聲。
慕容白把胡周接到北區的小院之後,將身上最好的療傷丹藥拿出來,給胡周療傷。
不得不說,逍遙家族的療傷丹藥就是好,不到半日的工夫,胡周臉上的腫也消了,全身的傷疤也好了個差不多,隻是內傷還需要慢慢調養,才能完全恢複。
胡周好像是個流浪在外的孩子,終於找到家門了,直到慕容白從外麵買來許多吃喝,胡周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不停的用手狠掐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