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公主在大火中就已經喪身了!“
哢嚓一聲,手中的枝條瞬間就變成了兩半,而這一句話,就像是鋒利的刀刃一樣活生生的剖開了他的心髒,鮮血直流!
“此話當真?“南宮墨的眼神倏然變得晦暗,如同一汪幽潭。
“是!雖然靈犀公主的屍體屬下並未驗證,但是聽跟隨過公主的侍從說,正是靈犀公主本人!“
啪的一聲,極大的動靜從屋子中傳出,一直緊閉的房門忽的打開,從房間中走出了一嬌人兒來,與那雨夜中髒兮兮的乞丐兒早已截然不同,窈窕的身姿與冰清的臉蛋,讓南宮墨的眼神,也不期然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臉上,像是雕飾過了一般,雅致而又溫婉,與他印象中的臉蛋,緊密的結合在了一起可是又想起方才幻澈剛剛說過的話,不免有些掙紮。
“是你?“看見來者,靈犀的心裏一個咯噔。
“公子,不要過去,當心有詐!”一看見南宮墨的腳步朝著那房門走去,幻澈就想要攔住他,但是南宮墨抬起了右手,活生生的讓他咽下了滿肚子的話,腳步也隻能停了下來。
“公子,她是冒牌的!她…”幻澈早已心急如焚。
“你先回去吧…”
靈犀的眼神變幻莫測,沉凝了許久,猛的將兩側房門推開,語氣生硬的道,“進來吧!”
別致的養心小院,粉牆環擁,佳木蔥蘢中,一條小徑蜿蜿蜒蜒的直達四角鏤空的亭樓,半倚在貴妃榻上正懷抱琵琶的女子遲遲的才停下了自己的琴音。
“你方才說什麼?”看似慵懶的目光,漸漸變得犀利起來,嚇得前來通報的婢女甚至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奴婢不敢撒謊,奴婢是千真萬確的看見公子進了那間屋子,幻澈還阻攔了一下呢,但是公子似乎並沒有聽從…”
女子的眼皮抬了一下,將手中的琵琶推給了在旁邊侍奉的人,自己則披上了輕紗從榻上坐了起來。
“我早該想到,那個女人不會是省油的料,早些見著她低眉順眼的,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而公子也並未對她有多關心,這才放鬆了警惕,沒有想到…”
安筱雅打住了自己後麵的話,一個眼神示意,便有侍婢為她從後麵披上了一件白色的長袍。
“夫人,奴婢總覺得那靈犀姑娘看著有些怪異。”正幫安筱雅係蝴蝶結的女子一邊動手,一邊開口。
等著係好了,則兩手平放在腹前,恭敬的站到了一側。
“怪異?你也這樣覺得?”安筱雅斜過臉來,掃了她一眼。
“是,那姑娘總喜歡低著頭說話,奴婢至今都還沒有仔細的瞧過她的正臉呢,倒是那一日她進府,脖子上掛著的那個小珠子,引起了奴婢的注意。”
芸兒跟隨安筱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點的信任,安筱雅還是有的。
她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繼續說下去!”
“是,從那姑娘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看來,是與街上的乞丐無異,隻是那珠子…奴婢家有親戚是做珠寶生意的,所以奴婢對這些玩意也會多留意一些,仔細瞧來,倒像是西方罕見的珊瑚釧上取下來的寶貝。”
等著芸兒說完了,安筱雅方喚她抬頭,雙目一緊,“我記得,西南那兒的紅珊瑚那可是出了名的,但是,若不是顯赫的家族,是不會擁有這樣的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