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璐的小院子裏,獨孤炫和芷璐大眼瞪小眼對望著,氣氛有點詭異。杏兒早就借口要收拾東西一溜煙地跑了。
終於,芷璐先忍不住敗下陣來,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獨孤炫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問道:“為什麼把臉弄得那麼黑,還穿丫頭才穿的粗布衣服。”一想到芷璐對她隱瞞事情,他不由得很生氣。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生氣。
芷璐真是很鬱悶,自己怎麼穿好像還輪不到他來管吧,隨即沒好氣地說道:“我愛怎麼穿就怎麼穿唄,至於為什麼臉會塗黑,是因為我覺得好玩,你有什麼意見嗎?”
獨孤炫一下就沒了語言,自己還真的不是她什麼人呢,好像確實沒有資格管她的。可是,看見好好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硬是把自己給折騰成那副慘樣,獨孤炫的心裏就很不舒服。於是,他在戰場上說一不二的作風就出來了,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以後不要再糟蹋自己,聽見沒。”
芷璐火氣也大起來,說道:“你管得也太寬了吧,我這樣礙著你什麼了。對不起,我這裏容不下你這個大神,您還是快點走吧,不送了。”
說著,起身就往臥室走去,不想再理會那個蠻不講理的人。自己看在她幫助自己解圍兩次的份上,容忍他不禮貌地來家裏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得寸進尺來,連自己怎麼打扮都要管,真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還沒走幾步,芷璐就被獨孤炫像拎小雞一樣給拎回來了。芷璐掙紮著說道:“你放手啊,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獨孤炫連忙鬆開了手,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粗魯的舉動。可是,一看到她急著離開自己身側的樣子,他就覺得很不開心,沒有多想的手就已經伸過去了。
“對不起,我隻是不想你離開我。”獨孤炫低低的道歉道。
芷璐歎了一口氣:“這位公子,你為我解圍了兩次,我對你感激不盡。但是,我和你的關係也僅僅是萍水相逢而已,我甚至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所以,以後你別再來這裏了,再相逢的時候就當做是陌生人吧。”
芷璐的一席話,讓獨孤炫為之氣結。他逼近芷璐,以不容抗拒的姿勢,雙眼認真地看向芷璐:“我叫獨孤炫,我們是朋友,不是陌生人。”
芷璐被他的反應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呆呆地說:“哦。”
獨孤炫的眼睛裏泛起一絲笑意,說道:“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那麼你也應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芷璐躲避著他的眼神說道:“是你自己要告訴我的,又不是我逼著你說的。況且,女孩子的閨名怎麼能隨便告訴除了夫君以外的人呢。”
然而,獨孤炫卻理解偏了芷璐的話,臉色一變,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說道:“你已經成親了?”目光銳利得讓芷璐心驚膽戰。
芷璐不明白他為何變得這麼嚴肅,怪嚇人的,她害怕的吞了吞口水,說道:“還沒,但是女孩子的閨名是不能隨便說的。”
緊握著芷璐手腕的大掌頓時鬆開,獨孤炫心裏的大石頭落地了,心情變得舒暢起來。剛才聽到芷璐說隻給夫君知道名字的話,他的心弦陡然繃緊,帶著一種連他都控製不住的恐慌。不管如何,他就是不想看到她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