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他手忙腳亂了,急忙抱起她,衝著杏兒大喊道:“快點開門,然後去請大夫。”

杏兒這回也嚇傻了,隻是條件反射的遵從慕容燁的命令。

獨孤炫聽見芷璐親口說出她不認識慕容燁的時候,一顆差點化為灰燼的心終於再度燃起一絲希望,可是,還沒來得及欣喜,芷璐又變成這樣了,一顆心又緊緊地揪了起來。

“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獨孤炫雙手顫抖,握住了芷璐小小的手。

慕容燁埋怨的瞪了獨孤炫一眼,抱著芷璐身子一側,掙脫了獨孤炫的接觸,他冷冷的說道:“本王的女人,有本王來照顧就好了,不勞煩大將軍了。”

獨孤炫冷冷一哼,反唇相譏道:“是不是你的女人還不一定呢,你沒聽見她說她不認識你嗎?不過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慕容燁被戳到痛處,怒極笑道:“是不是本王的女人不是你說了算的,日後將軍就會知道了。不過本王可以肯定的是,她,絕不會是將軍你的女人。”慕容燁將芷璐往上提了一下,額頭溫柔的碰觸芷璐的額頭,眼睛裏的寵溺柔得可以化出水來。

這一幕,落在獨孤炫的眼睛裏,顯得格外刺眼。他譏誚的說道:“都說明王殿下最是講禮節的,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嘛。殿下連最基本的男女授受不親都做不到,不知道傳出去會不會對殿下的英明不利呢。”

慕容燁說道:“哦,本王都不知道原來抱自己的妻子還要講理的,真是怪談。”

獨孤炫還想要說什麼,長長的路已經到了盡頭,慕容燁憐惜的將芷璐放在床上,體貼的蓋上被子。

杏兒請來的大夫已經到了,慕容燁和獨孤炫兩個人難得默契的閉上了嘴巴,各自站在床頭的一角,看著床上的佳人。眼睛裏的神情泄露了他們此刻的心情。

大夫把完脈,兩個優秀的男人同時開口問道:“大夫,她怎麼樣了?”

老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說道:“這位姑娘應該是從高處墜落受過很重的傷,撞到了頭部,今日受到刺激,故而昏了過去。待老夫開一副藥,每日煎熬服下,應該沒什麼大礙。”

兩人急忙道謝道:“多謝大夫。”

獨孤炫擔心的心,已經落地,隻要她沒事就好。

慕容燁則是一臉濃重,心疼的看著芷璐,眼睛裏盡是受傷,他輕輕的說道:“你已經把我忘記了是嗎?”他低下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良久,慕容燁堅定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讓你記起我的,因為你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

杏兒等了很久,兩個男人都沒有離開,她怯生生的說道:“兩位公子,請先回去吧,小姐需要靜養。公子要是擔心,可以明天再過來看小姐。”

慕容燁和獨孤炫相看了好一會,才同時走出了這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