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待了幾天,王默就徹底待不住了。林雪兒這貼身丫鬟實在是太稱職了,簡直就是王默到哪她到哪,還總是一副任你欺負不反抗的可愛模樣,饒是王默自製能力再強也堅持不住啊。
“算了,還是練兵去吧。”王默隻得啟動練兵計劃,逃也似地離開家,否則再待幾天,他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獸性大發把林雪兒一口吞掉。
“少爺,你哪去,等等我啊。”
王默剛出王家大院,陳石頭這個消失好一陣子的家夥就出現了。
王默沒好氣地撇了這家夥一眼:“該你出現的時候不見人影,現在跟過來幹嘛,我現在是要去練兵。”
陳石苦著臉說道:“少爺,這可不能怪我,這都是太太的吩咐。林雪兒留下來之後,太太就打定主意讓她給你當貼身丫鬟,還吩咐我不能出現在你麵前,我可不敢違背太太的意思。”
這妥妥的是往他屋裏塞女人的節奏!
王默頓時滿腦門的黑線,不過顯然他是沒有辦法反抗他那想抱孫子都快想瘋了的老娘的暴行的,還是去軍營躲一陣子算了,反正組建特戰大隊也得花費不少時間精力的。
看到王默沒說什麼話又轉身走了,陳石馬上就急了:“少爺,帶上我啊,我可是向太太保證了到隊伍裏一定豁出命幫你,才能出來的。”
“跟上!”王默也沒有拒絕陳石頭的意思,畢竟有個信得過的跟班,辦起事來要方便許多,而且陳石頭挺機靈的,未必不能培養成為一名優秀軍官。
川南革命軍的軍營這幾天可是熱鬧非凡,無它,打了勝仗,王浩山也不小氣,酒肉、大洋等獎賞源源不絕地運進軍營。
站在軍營大門前,王默竟然連一個執勤哨兵都沒有看到,氣得他差點當場爆發,臉色陰沉地走進軍營。
“一點紅!”、“哥倆好!”“三桃園!”、“四季財!”、“五魁首!”、“六六順!”、“七……”
“哈哈,你輸了,趕緊喝!”
“再來,老子就不信搞不過你個龜兒子!”
“當陽橋頭是該誰喝啊!”
“單刀赴會!”、“二勢爭功!”、“三顧茅廬!”、“子龍下山!”、“……五虎……上將!”
“說慢了,還是該你喝!”
“錘子,老子哪慢了!”
……
剛走進軍營,王默滿耳都是喝酒劃拳、吵鬧喧囂的聲音,仿佛這並不是軍營,而是鎮裏的菜市場。
這還是軍營嗎,這些人還是軍人嗎?
臉黑得不能再黑的王默拔出腰間的駁殼槍,朝天連開了三槍。
砰——砰——砰——
三聲槍響猶如播放器的暫停鍵,吵鬧喧囂的軍營瞬間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不由轉過頭看著滿臉怒色的王默。
“誰是今天的執勤官,給老子滾出來!”王默一聲怒喝,淩厲的目光掃視著軍營裏東倒七歪的士兵。
王默的暴怒是顯而易見的,沒人敢觸這個眉頭。不一會,就有一名著裝淩亂的士兵連滾帶爬地小跑到王默麵前,醉眼朦朧的他勉強敬了個歪歪扭扭的軍禮:“報告少帥,執勤官劉黑仔,請您吩咐!”
王默實在看不得這個劉黑仔的醉鬼樣,狠狠地一腳就把他踹到了一邊去,再次喝問道:“誰是今天的副執勤官,給老子滾出來!”
這次總算沒有再出來一個醉鬼,一個青年士兵一路小跑到王默麵前,敬禮道:“報告少帥,副執勤官陸大勇,請指示!”
王默陰沉地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吹集合哨,所有人到這列隊集合!”
嘟嘟——嘟——
急促的哨聲響起,陸大勇一邊猛吹著哨子,一邊挨個營房通知集合。
然而,陸大勇再怎麼催促,無論軍官還是士兵全都拖拖拉拉的,集合慢得猶如蝸牛,看得王默直搖頭。這樣的水準,恐怕連他心目中的民兵都算不上。
看來這軍校還是得盡快建起來,隻有培訓出足夠的軍官,才能由上而下地改變川南革命軍這樣的舊軍閥部隊,使之成為橫掃群雄的強軍。
區區一個集合動作,就花了將近半個小時,而且還有部隊官兵跟死豬似地躺在營房裏呼呼大睡。
掃視了一圈七倒八歪的集合隊伍,王默毫不留情地大罵道:“看看你們這個樣子,還像個軍人嗎?要是現在有敵人殺過來,都不用浪費子彈,用刺刀都能將你們挨個宰了!”
王默的怒罵很淩厲,可惜大部分人絲毫沒有在意,根本就是左耳進右耳出,甚至是左右耳都沒有進。這些人覺得自己不過是混口飯吃而已,上陣打仗的時候能賣命不就行了,用得著這麼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