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兒子後,越發覺得憋悶,晚上,夕怡瑾洗完澡出來,就見關景山坐在椅子上抽悶煙,桌上的煙灰缸裏煙頭都快滿了,眉頭微蹙,“怎麼抽這麼多煙,遇到煩心事了?”走過去,順手將他嘴裏的煙給抽了出來,在煙灰缸裏掐滅。
關景山摟著腰給帶進懷裏,“老婆,你說咱兩是兩口子不?是扯了證的合法夫妻不?”
“我跟你一個被窩裏躺了大半年,你說是不是,要不要我把結婚證拿出來給你看看,”夕怡瑾白了他一眼,倒是沒拒絕被他抱在懷裏,大半年的時間,對於他的摟摟抱抱也都習慣了。
“既然是夫妻,你給孩子買房子,為啥不花我的錢,你開畫室為啥不花我的錢,你不花我的錢,就是跟我生分,你跟我生分就是沒把我當老公看,你前夫現在離婚了,他是不是給你打電話要求複合啊,你說你跟我分的這麼清,是不是還想著跟他再續前緣,”扣著夕怡瑾的腰,搖晃著,眼裏爆著紅血絲。
“關景山,你這是信不過自己還是信不過我,在你心裏我就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我若是想跟他再續前緣,用的著單身這麼久?你覺得我是那種拿婚姻當兒戲的人?”夕怡瑾的臉瞬間冷了,一連幾個問話甩了出去。
關景山一聽這話,心裏鬱悶消了大半,麵上還做苦哈哈的樣說,“我是信不過我自己,我知道自己什麼德性,跟你前夫比起來,我就是個沒有內涵的土大款暴發戶,你是中醫世家的大小姐,上流社會的文化人,倒退幾十年,我這種的不是土匪山賊,就是你們世家裏的長工、佃戶,我知道你們藝術圈裏的人都替你可惜來著,覺得你是一朵鮮花cha在了牛糞上,說咱兩階級層次差得太遠,無論是靈魂上,還是精神上,我都沒法跟你契合,是不?”
夕怡瑾拍開他的手,站起身來,“是啊,咱兩生活環境不同,造就的生活習慣也不同,就像我覺得吸煙有害健康,我不喜歡聞二手煙,結婚前,你答應過少抽的,結果你沒做到,至於你說的什麼世家小姐,早兩年你追求我時就知道我是什麼人,說咱兩不合適的也不止一個人,你既然知道有文化差異,幹嘛還娶我呢?現在覺得委屈了?”環抱著胸,慢悠悠地說,“反正咱兩結婚時間也不長,你若覺得過得不順心,咱兩就好聚好散唄,你也挺不容易的,小半輩子都忙著賺錢,也沒享過福,現在有錢了,真不用委屈自個遷就我,”
說完,扭身向更衣室的方向走去,關景山傻眼了,這苦情戲演過了,慌忙起身黏糊了上去,“媳婦,我錯了,我剛才都是說著玩的,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能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媳婦,我今天是覺得心裏悶才抽煙的,我保證從明個起,我戒煙,我真戒煙,媳婦,別跟我散,我好不容易娶到你,可不想……”
夕怡瑾歎氣,“關景山,我離婚十年再嫁人,這些年想娶我的人不是沒有,我既然選擇了嫁給你,就是想跟你過一輩子的,夫妻之間有事說事,你又作何拿這些話噎我?王翰景那邊,若是我想跟他再續前緣,又何必等到現在?你當女人有幾個十年,我有必要為了一個負心漢空等十年麼?我單身不嫁,不是因為心裏有他,也從未想過跟他複婚,我隻是沒找到想嫁的人而已,”
關景山樂了,“媳婦,你說這些話,是不是想說,我就是那個你想嫁的人,”
夕怡瑾沒答,臉頰微微有些泛紅,“以後不要再為這些事傷神了,我們已經結婚了,是合法夫妻,要過一輩子的,”
“唉,”關景山樂嗬嗬地應下了,“那啥,咱睡覺吧,”摟著小腰就往床上帶。
夕怡瑾瞟了他一眼,又恢複了平素的淡定女王樣,“洗澡了麼你就上床,”
“我這就去,”關景山飄著去了衛生間,十五分鍾後,帶著一身水汽地爬上了床,摟過媳婦抱懷裏,跟她商量著,“媳婦,老趙家的公司一樓盤新開盤,地理位置和格局都很好,賣的相當火,我訂了兩套準備送給顏顏和鵬鵬,你說怎麼樣?”
“給鵬鵬是應該的,顏顏就算了,她已經有了一套公寓,”
“媳婦,你剛還說咱兩是兩口子,要一起過一輩子的,幹嘛區別對待,鵬鵬和顏顏都是我的孩子,要給都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