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沒有事情最好,要是出了什麼事,所有相關的人都要死!
暗衛倏地從密道裏消失了,司徒嘉熙的目光柔和的看著紅線,心裏默默的說道:雲若,你等著我,我一定會接你出去的。
“福公公!”司徒嘉熙眼底的柔和斂去,不高不低的喊了一聲。
守在門口的福公公輕輕的推門而入,畢恭畢敬的說道:“皇上。”
“大婚需要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司徒嘉熙的聲音裏添上了一絲冷意,眼底也悄然的染上了一層冷酷的色彩。
“回皇上,都準備好了。”福公公小心的答道。
司徒嘉熙笑得如同春花初綻,點點頭,“一定要準備好了,真可是要期待給皇後一個驚喜呢,母後應該也會很開心的吧。”
福公公低著頭,靜默著,不知道怎麼接話。
“母後那邊有什麼動靜?”司徒嘉熙的話題一轉,忽然問道。
“太後那邊,一切正常。隻是,德王在皇上被刺殺之後,進宮了兩次。”福公公小心翼翼的答道。
“這一回她倒是沉得住氣,一定是穆影炎那個老狐狸在後麵支的招吧。”司徒嘉熙毫無意外,笑得風輕雲淡的說道。
“皇上說的是。”
“好了,後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一切都要安排妥當了,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的,辦得讓太後滿意得無話可說。”
司徒嘉熙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老妖婆,你喜歡跟我鬥是嗎?那麼朕就跟你鬥到底,看看你真的有那個能力讓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能不能登上九五之尊之位。現在,時機還不夠成熟,他還要忍,總有一天,他所失去的,他的母妃所遭受的,都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司徒嘉熙的目光陰冷,握著酒杯的手用力的收攏,瞬間,完好的酒杯化成粉末,從指縫間一點點的滑落,落在了花紋繁複的大理石上。雲若心驚膽顫的過了一天,卻沒有發現傅勁鬆和段采潔有什麼異常的舉動,然而,她的潛意識裏卻仿佛覺得,在背後,老是有一雙眼睛在監視著她,看得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這不利的局麵。
由於成了傅勁鬆的義女,她的身份一下子提了上來,不再是以前那個低賤的丫鬟,府裏麵所有的下人都對她陪著笑臉,獻殷的,拍馬屁的,卻讓她心裏的那股寒意愈加的放大,嚇得她整日裏疑神疑鬼的。
她坐在窗前思索著傅勁鬆這樣做的用意,卻想破了頭,都不想不出他們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想得太入神,連門什麼時候被人從外麵推開都不知道。
段采薇舉著羅扇,笑盈盈的走了進來,儀態萬方的看著雲若發愁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隨即輕快而柔和的笑了起來,“雲若,你在發什麼呆?”
雲若一驚,從椅子上跳起來,請安道:“二夫人好。”
段采薇將她按在椅子上,眼底盛滿了慈愛,“怎麼這麼生分?你現在也算是我的義女了,以後還是跟雨鳶一樣叫我一聲二娘吧。”
“在這裏還住得習慣嗎?”
“挺好的。”雲若含糊的答道,小心翼翼的看她的臉色,試探的問道:“二夫人有什麼事嗎?”
段采薇笑了笑,銀鈴般的笑聲悅耳動聽,“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了嗎?”
“當然可以。”雲若尷尬的說道,背後已經有冷汗沁出來了,手心裏寒意一片。
“我逗你玩的,別緊張。”段采薇又是一笑,親熱的握住她的手,笑著說道。
“我不緊張。”雲若擠出一絲笑容,勉強的笑道。
段采薇收斂了笑容,放佛陷入了憂愁中,歉意的看著雲若:“雲若,我也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苦,都是因為雨鳶而承受的,你心裏不會還在怪雨鳶吧。”
雲若的警戒都豎了起來,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忙不迭的否認道:“沒有,這怎麼可能呢。”不可能才怪!因為傅雨鳶她受了多少苦,怎麼可能隻是因為段采薇的一句話就消失得幹幹淨淨?她不是聖母,做不得聖潔,做不到可以一笑泯恩仇。當然,這些她是不會說給段采薇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