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嘉熙收到若兒中毒昏迷不醒的消息時,心疼得說不出話來,一方麵又恨不得將司徒炫明碎屍萬段,他的若兒,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怎麼能夠被他折磨成那個樣子。
“皇上。”
張虎在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喚道,皇上的臉色陰沉得嚇人,好像要吃人一般。
“白大人和傅大人的兵馬到什麼地方了?”司徒嘉熙的聲音冷冷的,帶著凜冽的殺意,拳頭死死的握著,根根指節泛白,一雙幽深的眼睛裏陰沉嗜血,恨不得直接衝到風城去將雲若給救出來。
司徒炫明這個混蛋,竟然讓若兒吃了那麼多的苦,此仇不報,他就不叫司徒嘉熙。
“回皇上,白大人和傅將軍的六十萬兵馬已經到了雍州了。”張虎小心翼翼的答道,不明白皇上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脾氣。
“讓他們加快速度前進,盡快趕到風城,朕要讓司徒炫明那個逆賊死無葬身之地!”竟然敢挾持他的若兒,簡直是找死!
張虎難得從皇上的口中聽到這麼陰狠嗜血的話,忍不住吃驚的望了他一眼,對上那雙幽深如同寒潭一般的眼睛,不由得吃了一驚,飛快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盡快整理,即刻前往風城去!”司徒嘉熙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再翻過幾座山,就能夠到達風城了,他一定要將若兒救出來,一定要。
張虎吃了一驚,忍不住說道:“皇上,萬萬不可,再過去就是瑞王那逆賊的練兵重地了,我們很容易被發現的。”
他們才幾百人,怎麼能和司徒炫明幾十萬人對抗,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司徒嘉熙緊抿著唇,眼底閃爍著幽深的暗芒,握緊的拳頭送了又緊,緊了又鬆,好看的雙眸也緩緩的閉上,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一片平靜無波。
“一切都聽你的吧。”
似乎經過了許久的掙紮,司徒嘉熙充滿疲憊的聲音終於緩緩的說道,眼底一片灰暗。今日若兒所受的苦,他一定會千萬倍的討回來,一定會討回來。想到還在昏迷中的若兒,司徒嘉熙就一陣陣心痛,那顆被她溫暖的心,痛得鮮血淋漓。
“皇上,瑞王挾持了皇後娘娘固然可恨,可是他不會傷害娘娘的性命的,您不要衝動行事啊。娘娘還等著您將她救出來呢,要是您衝動了,還有誰去救娘娘?”張虎看著皇上鐵青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勸說道。
“你不必再說了,朕知道了,也明白要怎麼做。”司徒嘉熙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張虎的勸說,靠坐在火堆前,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壓抑住了內心排山倒海般的想念,修長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寫著若兒兩個字。
隻要等到傅流煙還有白岩鶴率領的軍隊一到,他一定會讓司徒炫明和那些僥幸逃脫出去的逆臣死無葬身之地!也要讓他們知道究竟誰才是這個國家的主子,更要讓他們悔不當初!幽深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陰狠的暗芒,司徒嘉熙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忍,一直忍,等到增援的大軍一到,那些人統統都要去死。
不管是煎熬,還是昏迷,又或者怎麼樣,兩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這兩個月裏麵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司徒炫明忙著操練士兵,和手下的那些謀士商量著製定出了一個周密的計劃,打算要將司徒嘉熙弄死在風城。
司徒嘉熙的兵馬也悄無聲息的駐紮在離風城三十裏開外的森林裏,平靜的空氣下湧動著不同尋常的味道。
北地的冬天也飛快的到來了,凜冽的北風呼呼的刮著,將人凍得直哆嗦。
雲若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輕輕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腦子有些模糊,手腳也因為太久沒有活動的關係變得僵硬。她雙手支撐著桌麵想要坐起來,沒想到骨頭卻是軟的,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一下子重重的摔在床上。她輕輕的歎息一聲,蒼白的唇邊泛著一絲淒涼的笑容,喝了紅顏醉,她竟然沒有死,老天真是跟她開了很大的一個玩笑。不過幸好她昏過去了,否則現在已經變成司徒炫明的女人了。那樣的事實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