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兒質疑的接過來,解鎖看了眼,的確是她的!

連忙道謝,頓了一秒掀眸問,“不過,為什麼會在你手裏?”

“長摯讓我交給你。”

笑容滯住,麥穗兒“噢”,幹巴巴道,“原來如此。”

兩人沒再多說什麼。

氣氛凝結。

麥穗兒扯了扯唇,“那我去先去找Ludwig先生他們,再見。”

“再見。”陳遇安紳士的側身,讓她先走。

目送她纖細的身影埋沒在人堆裏。

陳遇安原地站了片刻,去與顧長摯會和。

到底是衣著和身份都太紮眼,找起來並不吃力。

望著孤立一隅散發著閑人勿近氣場的男人,陳遇安朝之行去。

“來得正好,咱們走。”顧長摯神色不善,眸中陰沉,深綠色西裝外套已經脫下,懶懶散散搭在臂間,領尖歪斜著,扣子解了幾顆。

見陳遇安人過來,他側身端起台上一杯白蘭地,微微仰頭一飲而盡,“砰”一聲擲下玻璃杯,率先調轉方向,往會所酒店方向而去。

大抵是麵色太過陰霾,一路離開,那些想上來挽留攀談的人都躊躇著沒敢做出舉動。

兩人順利步出宴廳。

長廊幽深,棗紅色地毯鋪出一路沉寂。

陳遇安想著心事,便未主動開口。

“人沒來。”

冷不丁前方一記嗤聲傳來。

知他說的誰,陳遇安沒作答。

驀地,前方男人腳步戛然止住。

陳遇安:“……”

他挑了挑眉,無奈的搖頭配合道,“或許是臨時有事,或許是暫時不……”

“你去查查麥穗兒。”顧長摯把西服外套單手拎扛在肩上,背靠在牆上,一口打斷他,眸中閃過幾絲陰鬱,“看她有什麼把柄。”

“為什麼查她?”頓了一秒,陳遇安若有深意的盯著他側臉。

顧長摯蹙眉不悅,“被她纏得厲害不行?”

“不是不行,而是……”頓了下,陳遇安繼續,“不理就是,何必大費周折?你一貫如此的!”

“你不查我查。”不耐瞪他,顧長摯把西服跟床單一樣胡亂揉搓了幾輪,明顯動氣!

他滿身暴躁的拔步就走,心裏脹了一團火,從宴廳燈滅到中途的記憶缺失再到庭院突然的清醒……

又是那個女人。

上次電梯事故時間短暫,他量她發現不了什麼,可這次不一樣。

雖說槐樹下並未試探出不對勁之處,她對他的反應與之前如出一轍,可顧長摯就是不放心。

應該是非常不放心。

他恢複正常時被她牽著跟遛狗一樣到處跑什麼鬼?

吃了雄心還是豹子膽,就她?

一腳狂暴的踢開房門,顧長摯猛地將外套砸在地板。

霎時一坨玩偶瞬間從上衣口袋掉了出來。

顧長摯看著甭提多礙眼。

他從西服上踩過去,一腳飛起,踹起地上的南瓜人偶,見它高高拋起,重重墜落到垃圾桶邊,顧長摯稍微解氣的冷哼著別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