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病兩天來不曾訪筆友,身體已經好多了。為表歉意,加更一章,至此兩更結束。**
**東籬個人生活透劇:十七年的股票生涯,早已經讓東籬知道了淡然與決然,我在某處名字就是:決然N年。對於愛情,東籬欽佩此章如煙的做為。在實際生活中,東籬也永遠忘不了一枝生日紅玫瑰的往事,花瓣落了縫進布包中,那布包,至今仍在……這是東籬真實的淒然的故事,我的同事有知道的。太多的淒然,我不允許我的種田小說中再出現宅鬥宮鬥,而沒有了家庭的溫馨,而且各種“鬥”不是生活的常態,那樣的態勢也決不會有所謂的大團圓的小說結局。**
不會有錯,那是前些天小秀兒新縫製的手帕,四個角上還繡著小花兒呢,小秀兒當初指點著給自己看過。如煙當時還想,這個手帕有些像後世裏,她家鄉小作坊裏私產的紙巾。前世她窮,於是常買那紙巾,因為便宜啊!
肯定是小秀兒暗中送給傻子了的。女孩兒家送男人家手帕,意味著什麼?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如煙當然很清楚,定情信物唄!
女送男接,對上眼兒了唄!
想不到啊,原來眼前這位還是個悶聲發大財的主兒啊!想不到啊,傻子竟然會如此……
如煙的臉,頓時就再也沒有了羞紅,而是刷地就白了。
她的胸脯急劇地一起一伏,人家都已經有女孩子相贈手帕了,自己卻還自作多情,拿個手帕子給人家一個勁兒抹汗呢,一個勁兒地抹!可自己就不想想,人家用得著麼?傻子不是一個勁地說“不”麼!
一種巨大的羞辱感,從如煙的內心翻湧上來,她的眼淚圍著眼圈直轉,如煙卻沒有讓它落下來。
如煙本是個活潑的性子,是一隻嘰嘰喳喳的小喜鵲,即使生起氣來,也會跳著腳地鬧上一通的。但是,如果她表現得恰恰相反了,她不說不笑,不哭不鬧,不蹦不跳,一言不發了。那如煙就不是生氣了,而是傷心了。
現在,她就不鬧不跳,而是沉默了。
傻子趕緊把手帕拾起來,他看到如煙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像白紙一樣,傻子意識到不妙了,慌忙把手帕塞進兜裏。
“哎……”傻子張了張嘴。
沒等傻子再出聲,如煙把手裏的手帕絞得像緊崩的繩子一樣,又忽然將帕子展開,猛然急走了幾步,來到水邊。
眼光決決,素手輕輕,手帕輕盈,舞在空中,飄飄擺擺,快慢隨風,轉眼間,一方手帕飄浮在水麵,隨著波紋,漂,蕩!
傻子急追幾步,站在水邊,急得跺腳:“你……哎……你!你幹啥啊!”
傻子他恨不能如煙跟自己跳起腳來,指著自己的鼻子把自己大罵一頓。但他沒聽到如煙一個字的話語,卻看到了如煙把手又伸向她的頭發……
她把頭上的幾朵野菊花摘下來,放在掌心看了看,然後,一瓣,一瓣,一瓣地揪了,轉眼間,掌心上碎瓣一大把,她把花瓣揚進風裏。
金黃的花瓣雨紛紛灑落,水裏,落英伴著那方手帕,漂,蕩!
傻子急得直跺腳,一副急扯白臉的樣子:“哎……你……你……”
可他不敢上前阻攔如煙,隻有呆呆地立在那裏。他看出來了,如煙是動了大怒了,他從小和如煙一起玩耍,鬥嘴,見過她的笑,見過她的鬧,見過她的哭,就是沒見過她的一言不發。
不能讓她想歪了!我得說兩句!
等傻子明白過味兒來的時候,一個背影,已經在木排上蕩向南方了。
“如煙!”傻子急追兩步喊道,他的鞋子都差點踩進水裏。
那個身影像是什麼全沒有聽到,加緊一篙,木排向遠處劃去……
傻子呆看著水中,一方手帕,和花瓣一起在寒水中飄零……
夕陽,水野,暮色蒼茫。
如煙回到家裏,娘親和李嬸還在編葦笣。蘆葦有的是,編花籃才能用幾根蘆葦啊,剩下的,除了給鵪鶉房和鴨房燒炕,就用來編葦笣了。
明年,種空心菜要用葦笣,蓋房子也要用上葦笣的。趁著天冷了,女人們沒有了體力活可幹,正好做這個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