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進深呼吸了一口,沒想到明昭在周家如此一手遮天,當時這於勇用次藥冒充固元散蒙騙自己,自己想要教訓還被他欺淩,本以為打斷了雙腿逐出家門,卻沒想到這麼快又讓明昭弄了回來,居然還在原來的位置上。
有於勇這麼個惡劣例子在,這周家誰還會服自己,誰還會怕自己,周進看到那邊虎伯滿臉憤慨的想要說話,周進咳嗽了一聲,艱難的動了動,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這邊,苦笑著開口說道:“父親,要安排於勇給孩兒送藥,那還不如不用藥了!”
“你身體這樣,怎麼能不用藥..”家主周陽下意識的說道,不過他是何等人物,立刻就反應過來有問題,立刻開口說道:“哦,那於勇怎麼了?”
“反正拿來的藥都是錯的..”周進沒有任何隱瞞,把那天於勇調換靈藥,過來之後狂妄無禮的表現仔細的說了,周陽聽的很認真,他臉色沒什麼變化,眉頭卻皺了起來。
因為身體有傷,周進說完之後就沒什麼力氣,看到家主周陽稍一停頓,就開口對虎伯說道:“老虎,你去帶於勇來這裏見我。”
沒說拿藥,隻讓人來見他,虎伯答應一聲轉身出門,屋中所有人都覺得氣氛不太對,下人們都安靜的低頭等在一邊。
周陽在那裏不知道想什麼,低聲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拍了下周進,屋中安靜,周進閉眼假裝休息,實際上在慢慢的運行“無極大荒經”,一點點修補自己的身體,傷勢很重,所以不能耽誤一點時間治療,周進明白,就算在周家內部,虛弱重傷的自己也有太多太多的危險,不能放鬆。
沒過多久,管理內庫的於勇就被帶進屋子,於勇和上次相比有些憔悴,盡管被打斷的雙腿已經治好,可畢竟傷過,在家主周陽麵前,於勇不敢有絲毫的囂張模樣,恭敬之極的行禮問候。
不過周進敏銳的注意到,於勇看到病床上上虛弱重傷的自己,眼神中閃過快意,顯然看到周進吃了大虧,這於勇心裏很痛快。
“你過來。”周陽淡然開口說道。
於勇連忙走上前去,他有點納悶,不知道家主叫自己過來有什麼事,被打斷雙腿後的第三天,明昭就派人治好了他的腿傷,然後又給他安排回內庫管藥材,於勇對明昭感激涕零,今天被叫過來,看到周進重傷的模樣,於勇心裏很高興很痛快,心想你個廢物東西,才耍了幾天威風就吃虧了,這是活該。
他也在猜測今天被叫來是什麼事,如果上次換藥那件事,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就算想要再算賬也不可能,於勇已經得了明昭的指點,說如果再提,你就說自己不該頂撞少主,的確違犯家法,願意承擔責罰,當時周進已經打斷了你雙腿,如果他還不肯罷休的話,會被所有人覺得小氣。
所以於勇對被叫過來不擔心,甚至還準備痛哭流涕的承認錯誤懇求責罰,那樣丟臉的實際上是周進這個廢物少主。
於勇邊想邊向前走去,走到家主周陽跟前,臉上已經裝出了一幅誠惶誠恐的表情。
周陽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在於勇頭上一拍,輕輕一拍,可就這麼輕輕一拍,屋子裏卻有“嘭”的一聲,好像有人用力掄起大錘砸到勢頭上,於勇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已經沒有任何的生氣在,他被周家家主一掌擊斃。
躺在地上的於勇雙眼瞪大,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驚駭,他到最後一刻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家主會出手擊斃他。
屋中有人禁不住驚呼,可隨後就安靜下去,不敢出聲,所有人裏,隻有周進知道周陽要出手殺人了,因為他清楚感覺到了周陽的蓄力和發力,周進沒想到的是,周陽居然這麼強,他居然舉重若輕,用這樣的方式瞬時發出這樣的力量,而且明顯沒有什麼耗費,這周家果然不凡,家主周陽當真了得。
斃了於勇,周陽臉色沒什麼變化,他從周進的床邊站起,掃視了屋中這些人一圈,每個人都不敢抬頭,每個人都把身體躬的更深,周陽神色淡淡的開口說道:“少主就是少主,是我的兒子,是你們的主人,你們明白了嗎?”
所有人都在戰栗,周家上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對周進不恭敬的地方,大家都覺得這麼一個廢物欺負也就欺負了,沒有人會管,就連家主周陽都不理會自己這個兒子,到了現在大家才知道,畢竟是父子連心,家主為自己的兒子殺人的,每個人都驚懼異常,都怕從前的事情被揭出來,落了這於勇的下場,屋中又安靜一會,大家才參差不齊的回答道:“回家主的話,小的們明白了。”
有的人聲音發顫,有的人話都不成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