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菲,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戴上了?”冷凝雲難得小孩子氣的笑著,眼巴巴的看著錢雨菲,伸出自己的手,放在她的麵前。
錢雨菲笑著拿過另一個盒子,將另一枚男士的戒指拿起,珍惜的,像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石一樣,輕輕的戴在了冷凝雲的手上。
兩個人的手交織在一起,兩枚一模一樣的戒指在燭光下盛開出炫目之極的光芒。
錢雨菲和冷凝雲默默的對視著,眼中的情意萬千,勝過千言萬語。
良久,冷凝雲的臉上忽然堆起了一絲苦笑,嘴唇微動著,眼神之中透著一絲痛苦,似乎隱忍著,他的嘴唇嚅動了一下,閉上自己的眼睛,咬了咬牙,狠心的說道:“雨菲,我們可能要分開一段時間。”
錢雨菲的手一抖,尖銳的指甲在冷凝雲的手背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痕跡,“為什麼?”她才剛剛出來,他就要離開。
難道,他們之間注定的隻能是分離嗎?
分離,一想到這個詞,她的心,就像被誰用大手狠狠的揉了一遍又一遍,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冷凝雲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省裏出了一個政策,讓省會城市的領導幹部到省裏麵各個邊遠的城市去掛職,幫助邊遠地區的建設,我被分到了b市。”
“什麼時候的事?”錢雨菲的聲音有些微的顫抖,她直直的看著冷凝雲略微苦澀的臉,一絲一絲的心疼蔓延開來。
“今天早上,省裏的領導親自點名的。再過幾天正式文件下達之後,我就要離開了。”冷凝雲的神情,似乎是在隱忍著巨大的痛苦。
“要去多久?”錢雨菲咬著唇,忍住眼中將要滴落的眼淚,顫抖著手,聲音幾不可聞。
“不知道,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兩年,也許是一輩子。”冷凝雲的聲音裏麵多了一絲苦澀。
“那我要怎麼辦?”錢雨菲咬著牙,淡淡的問道,淚水已經不受控製的沿著兩頰流了下來。
似乎每一次短暫的相聚之後,迎接他們的都是長久的分離。
“你會等我嗎?”冷凝雲灼灼的眸光直直的注視著錢雨菲,眼神之中帶著一絲希冀。
“我……”一句話似乎僵在了喉中,錢雨菲想說,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錢雨菲猛的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狼狽的衝出房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冷凝雲無力的靠坐在椅子上麵,眼眸之中多了一絲疲憊。
錢雨菲毫不停歇的衝到洗手間裏,淚水不受控製的刷刷的流下,痛苦的哽咽聲一聲接著一聲。現在她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他的日子,再一次的失去他,她一個人要怎麼熬過這麼難過的時刻?
光是想到冷凝雲會離開自己的身邊,錢雨菲的心就已經揪得生疼,等到真的離開的那天,她要怎麼辦?
錢雨菲越想越傷心,淚水像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嘩嘩的流過不停,明亮的大眼睛哭得通紅,沒過一會眼睛已經腫得跟核桃一樣。
她揪著自己的袖子,不停的哭著,一直哭得頭昏頭昏腦脹,鼻子都堵住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眼睛已經幹涸,再也沒有眼淚流出來,她才低下頭去,胡亂的洗了一把臉,讓自己的眼睛看起來沒有那麼紅腫,才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洗手間。
才走出洗手間的門,錢雨菲就碰見了一個她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
幽暗的走廊裏麵,沐雨辰背靠在牆壁上,一隻手點著煙,煙霧繚繞之中,幽深的眼眸中透出絲絲的苦楚,晦暗不明的眸光,直直的注視著錢雨菲,目光之中似乎有千言萬語向她訴說。
錢雨菲的麵色淡淡,像對待一個毫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直直的跨國沐雨辰的身邊,淡漠的走了過去。
沐雨辰的眼睛裏麵閃過一絲痛苦,橫出一隻手,緊緊的箍住錢雨菲的手腕,低沉而痛苦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來,“一定要這樣嗎?”
錢雨菲恨恨的瞪著沐雨辰,冷漠的聲音像是對待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這位先生,請放開!”
沐雨辰痛苦的看著錢雨菲,“雨菲,你知不知道這樣我的心也會很痛。你非得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揪痛我的心才開心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