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他不會便宜了她!
“好啦,你還有什麼要求盡管說出來,兄弟一定會為你去辦!”盛風謹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好友,溫和的聲音好像冒著熱氣的溫泉一樣沁人心脾。
真是好笑,一個是本市的黑道老大,一個是本市的市委書記,兩個天差地別身份的人,竟然成為了最好的兄弟,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兄弟,拜托了!”冷凝雲認真的看著盛風謹,眸子中難得的一片真誠。
盛風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和,大手一揮,笑眯眯的說道:“都是兄弟,說這些做什麼。要不,留下來陪兄弟喝一杯?”
冷凝雲斷然拒絕道:“現在哪裏還有心情,得了,我先走了。”
說罷心事重重的離開盛風謹的別墅,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裏麵,眼底一片空白。
手術室的燈滅了,錢雨菲被一群醫務人員推了出來,靠在牆上的蕭若風和沐雨辰幾乎在同一時間迎了上去。
“醫生,她怎麼樣了?”兩個聲音異口同聲的問道,語氣裏麵有掩飾不住的擔憂。
主刀醫生將摘下臉上的口罩,抹了抹一頭的汗水,低沉的說道:“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隻是,肚子裏麵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蕭若風怔愣了一下,她懷孕了?
眼底閃過一絲黯然,很快就已經不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現在最重要的是錢雨菲沒事,隻要她沒事了就好了。
沐雨辰也鬆了一口氣,眸光緊緊的盯著錢雨菲慘白的小臉,閃過一陣一陣的心疼,跟在錢雨菲的身後走進了病房中。
錢雨菲像一個破碎的洋娃娃一樣,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靜靜的躺在床上,即使是在睡夢之中,眉宇之間還是盛著滿滿的痛苦。
沐雨辰的心底一陣一陣的抽疼,顫抖著伸出手,緩緩的撫上了慘白的小臉,喉嚨裏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蕭若風冷冷的打開了落在錢雨菲臉上的手,溫潤的光芒不見,取而代之的一絲盛怒,“別碰她!”他不會忘記,錢雨菲能有今天,有一半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沐雨辰憤憤的瞪了蕭若風一眼,剛想破口大罵,目光落在沒有生氣的錢雨菲臉上,忍了又忍,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蕭若風搭了一把椅子,坐在錢雨菲的床前,心底疼得幾乎要窒息,溫潤的目光中是滿滿的心疼。雨菲,你應該得到幸福的,緣何一次又一次的承受這樣深刻的痛苦。
快點醒過來吧,這一次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絕對不會再離開你的身邊,為你遮風擋雨,直到你看見我的那一天。
沐雨辰也不甘示弱的同樣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蕭若風的旁邊,警惕的瞪了蕭若風一眼,默默的守護著他此生最愛的女人。
他何嚐不心痛!
冷凝雲,冷凝雲!沐雨辰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念著這個名字,這個男人活該下十八層地獄!
雨菲到底做錯了什麼,他竟然這樣殘害她?
時間,慢慢的流逝,從白天變成黑暗,又從黑暗漸漸的變成白天。
錢雨菲的睫毛輕輕動了動,從那一片無邊無際的噩夢中醒來。
她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腦海裏像放電影一樣的閃過昏迷之前的一幕幕畫麵,眼底一片沉痛,心底卻是一片死灰。
身體的下方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提醒著她所受的巨大的痛苦。她雙手撐在床上,企圖坐起來,卻牽動了下身的傷口。
“哎喲!”疼痛使得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輕輕的一聲伸吟,卻已經足夠驚醒兩個靠坐在椅子上睡著的男人。
“雨菲,你醒了?”蕭若風驚喜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坐到床沿邊,握住了她的手,焦慮的問道:“還疼不疼?嚇死我了。”
“是啊,雨菲,好點沒有。”沐雨辰不甘落後的問道。
錢雨菲看著男人焦慮的臉,慘白的臉上勉強勾起一絲笑容,聲音有一絲沙啞,“是你們送我來的?”
蕭若風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他多麼希望是他將雨菲送到醫院裏麵來的啊,可是似乎總是晚了一步。
“是我跟福伯送你過來的,雨菲,我真是擔心死你了。”沐雨辰抓住機會對錢雨菲說道,希望給她留下一個好一點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