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漆黑寒冷。
誼城市郊的一座荒山中,泥濘的地麵上,漏著兩個頭顱,正是莫雪陽和李殊,旁邊的坑裏則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是警察和王雲。他們的前麵,正站著幾個穿著一身黑衣帶著黑色頭套的人。
“看來我是小看你們了,查案速度出乎我的意料。”站在最前麵的人冷冷的說道,聲音怪異,顯然做了變聲處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做了壞事,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莫雪陽回答。
炮彈擊中了鐵箱子,但是威力並不算太大,加上鐵殼的保護,莫雪陽和李殊都活了下來。
“隻可惜你是看不到這一天了。”那人又說。
“看不到又怎樣,我的同事們依然會繼續追查,你不可能逃的過!”莫雪陽擲地有聲。
李殊一直在昏迷當中,談話聲讓他慢慢清醒,他發現自己被埋在了冰冷的土裏,於是想催動特異功能讓自己出來,但是他突然發現:“奇怪?我怎麼沒辦法集中精力。”
“啊!”越想集中精力,李殊越感覺到頭痛欲裂。
“小子,你想用特異功能?勸你別白費力氣了,你的神經和大腦現在可承受不住那麼大的壓力!強行使用隻有死路一條!”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們!”李殊暫時放棄使用特異功能,問道。
“哈哈,小崽子,我們既然帶了頭套,就是不想告訴你我們是誰,你不覺得你問這個問題很白癡嗎!”另一個站的稍微靠後黑衣人笑著。雖然聲音經過了變聲處理,但從語速和語氣聽得出來他應該挺年輕。
“哼……誼城市知道他有特異功能的人能有幾個?你們又帶著頭套,聲音也做了處理,我猜你肯定是我們認識的人,不然為什麼不敢以真麵目示人!”莫雪陽大聲的打斷了黑衣人,低沉有力的嗓音在山間盤桓,振奮人心。
“所以你們更要死了!不過……如果能答應對今天發生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再繼續追查狸力的事情,我還可以考慮給你們一條生路。”站在最前麵的黑衣人又說。
“哼!我莫雪陽活了這麼久,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妥協,什麼叫委曲求全,我向來直來直往,嫉惡如仇,讓我幹別的,你休想!”莫雪陽斥道。
“所以你幹了這麼多年還隻是一個小小的隊長!我真搞不明白,你這麼油鹽不進的人是怎麼在警局待下去的!”
“與你無關!”
“這麼多年,你就沒覺得委屈?你破了多少大案,立了多少功勞,到頭來卻是一群草包站在你前麵吆五喝六!胡亂指揮!你心裏就沒一點想法?你就沒想過怎麼去改變?”黑衣人不解的反問。
“同樣,與你無關!”莫雪陽回答。
“哈哈,我雖然年齡小,但是也知道這世間除了你說的這些功名利祿,還有一份正義和信仰,莫警官是我見過的最正直無畏,最光明磊落的人,他視邪惡為眼中釘,肉中刺,在他眼裏,正義遠勝功名,他求得是心安理得,求得是無愧天地,不是你想的那些齷齪事。”李殊笑著衝黑衣人說道。
“哼,這麼大言不慚的話也隻能從你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又走了****運的小屁孩嘴裏說出來了!”年輕一點的黑衣人嘲笑。
“李殊,想不到我莫雪陽臨死還能得你這幾句話,死而無憾了!如果還有來生,我看我們可以做知音。”莫雪陽轉向李殊。
“我不信來生,但是要做知音,眼下就可以!惺惺相惜不在乎時間長短,在乎是否真正理解和敬重對方。莫警官,從見你的第一麵起,我就視你為榜樣,把你當做我人生的目標!記得小時候父母就告訴過我,既然上天讓我有了這份特異功能,我就該好好利用它回報社會,這樣才能無愧蒼天,莫警官,您雖然沒有特異功能,但是我知道您就是我父母說的這種人,所以我敬重你。”
“好!有你這句話我死而無憾了!我知道這社會還是心有正義,胸懷坦蕩的人多,看到有你這樣的年輕人在,眼前這群渣滓終有一天會死無葬身之地!”莫雪陽笑著。
“兩個白癡,不撞南牆不知道回頭!”年輕黑衣人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