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突然大喊:“哥哥,戒指戒指,快點快點!”
蕭寒的一雙眉,幾不可察地蹙了下,在妹妹那“凶巴巴”的眼神中,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戒指,然後拉起雲開的一隻手,也不管她樂意不樂意,反正如今已經是他的妻子,他的人了,不樂意也得戴著。
一枚紫色梅花形狀的鑽戒套在了雲開的左手無名指上,甚至都不等他說話,蕭悅就已經開了口,果真是親妹妹啊,總是如此的貼心。
“嫂嫂,這是媽媽也就是你已經去世的婆婆留給自己兒媳婦的,戴上了可不許摘掉的,你可要記住了。”
手上的戒指,口袋裏的結婚證,如燙手的山芋,令雲開惴惴不安。
好不容易車子停了下來,她以為是醫院,卻聽到有人說:“先生,太太,大小姐,你們回來了。”
這裏是蕭寒的家?
對於蕭寒這個名字,雲開是真的孤陋寡聞,雖說她爺爺也是生意人,可到她爸爸的時候就不做生意了,爸爸喜歡攝影,媽媽喜歡繪畫,所以兩人就把爺爺的公司交給別人打理,他們一個整日拿著相機,一個背著畫板,一路相隨,伉儷情深。
而她自幼被熏陶的就是,女孩子嘛,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成了,她的父母,對她就這麼高的期許,所以她就秉承著父母之命,一直在隨心所欲的生長著。
八歲之前喜歡芭蕾,就沒日沒夜地跳,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變成白天鵝。
十歲的時候又喜歡鋼琴,爹媽就給買了架據說天價的鋼琴,隻可惜,她三分鍾熱度。
十二歲又愛上了古箏,想象著自己長發披肩風中裙擺飛揚的溫柔模樣,定能迷死人易塵。
十四歲看著大街上男孩女孩跳街舞超酷,她又開始學街舞。
直到十六歲,易塵離開,她出了那件事,之後她便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了,隻想,規規矩矩地考上大學,大學畢業找一份工作,然後如果老天爺恩賜給她一個能夠接納她的男人,那就相夫教子,這樣過一輩子,其實挺好。
她不再關注娛樂新聞,不再看雜誌,甚至看電視也隻是動畫片,因為那裏麵沒有傷害,沒有離別,沒有疼痛。
所以蕭寒,他是誰?於她來說無關緊要,雖然現在一張婚書將兩個陌生人拉扯在一起,那又有什麼,隻是一張紙而已。
就這樣出院了,再婚了,冠以蕭太太的頭銜。
雖不能說多失落,但如果這樣能夠幫助她在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那也是值得的。
蕭悅拉著雲開的手,一路很體貼地指引她來到二樓的主臥,“嫂嫂,這是你跟哥哥的房間,這張大床以後我就不跟你搶了。”
雲開正要說話,嘴巴剛張開,卻聽蕭悅又說:“嫂嫂,你跟哥哥要快點生個小寶寶吧,到時候就有人跟我玩了,哈哈,我是姑姑,漂亮的姑姑。”
女孩想象著自己成為姑姑領著小屁孩的驕傲模樣,美得眼睛彎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