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餓了,有沒有我的飯?”問這話的時候,雲開的一張臉憋得通紅。
蕭寒咀嚼著嘴裏的東西瞅著她,眉眼都是笑意,但說出的話卻充滿了嘲弄,“你餓了跟我有什麼關係?都要離婚了。”
雲開氣得差點吐血,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一個眥睚必報的男人。
她想了想,壓住又要破口大罵的衝動,笑眯眯地說:“可現在不是還沒離婚嘛,照顧生病的妻子是你做丈夫的義務。”
蕭寒放下筷子,點了支煙靠在椅子上抽著,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好一會兒,他問:“那還離不離婚?”
雲開覺得這會兒還是不惹怒這個人為好,填飽肚子這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她幾乎都沒有猶豫,脫口而出,“不離了。”
“真不離了?”
“真的,我,我發誓!”為了填飽肚子,雲開覺得自己也真是毫無底線了。
“避孕藥還吃嗎?”
提起避孕藥,雲開就一肚子的火,完全忘記了自己還要填肚子。
“蕭寒,你太過分了!”
蕭寒皺眉,難道不應該是“不吃了,我發誓”嗎?
接著又聽雲開憤慨地說:“是你說不要我給你生孩子的,還說我會生個先天殘疾的孩子,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采取安全措施,你不采取就算了,我保護自己還不行嗎?傷的是我自己的身體,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憑什麼對我發火?你有什麼資格?”
蕭寒去外地出差,剛下飛機打開手機,便接到蕭悅的電話。
“哥哥,你快點回來!嫂嫂要死了!”電話那端,蕭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蕭寒皺了皺眉,“悅悅你別哭,慢慢說,你嫂子怎麼了?”
“嫂嫂要死了!她要死了!”蕭悅說來說去就這兩句話,蕭寒不知道那邊出了什麼事,就安慰了她幾句迅速給陸承銘打去了電話,“承銘,醫院裏出什麼事了?雲開怎麼了?”
電話那邊陸承銘似乎在忙著,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裏全是諷刺,“喲,你倒是挺關心你太太啊,能怎麼了,餓昏過去了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你們這種夫妻,別人新婚都如膠似漆的,你們倒好,相愛相殺啊?”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昨晚上雲開質問了蕭寒,讓這個一向驕傲的男人十分的沒麵子,於是就氣衝衝地離開了病房,臨走前對護士交代餓她三天。
護士是個十分實在的小姑娘,於是,從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晚上,整整一天,雲開連口水都沒喝上,所以直接脫水加饑餓,昏了過去。
聽好友這戲謔的話,蕭寒便知道雲開已經沒事了,索性就掛了電話,不過臨掛之前猶豫了一下,又交代了一句,“醫院那邊你多操點心,我一周後回去。”
“哎喲——”陸承銘還要再說什麼,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
蕭寒眉頭擰著,低頭在手機上輸入了一串號碼,卻盯著遲遲沒有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