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沙發上的駝色風衣,她走出臥室。
“太太,您要出門嗎?”
“嗯,約了朋友出去走走。”
雪姨沒說什麼,但卻看了眼客廳沙發上坐著的正在安靜地看報紙的蕭寒,很納悶,今天是周二,先生怎麼不去公司?
先生向來事業心很重,早出晚歸,可是自從跟太太結過婚後,每天早上八點半左右才出門,晚上回來也很早。
以前沒有周末,沒有假期,現在是工作日也變成了假期。
有家的男人,果真是不一樣。
這樣的改變令人欣喜,可卻又覺得有些不正常。
雲開準備出門的時候,蕭寒合上報紙,“晚上早點回來。”
聽到他的聲音,雲開很意外,記得那會兒她問了雪姨時間,現在是上午十點了吧?
“蕭寒你……沒去上班?”
蕭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起身先她一步跨出了屋子,經過她的時候又交代了一句,“下午五點在家等我。”
“哦,好。”等他走了幾步,雲開突然開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根筋兒抽了,竟然對他說,“我今天回我家看看,我好久沒回過家了。”
蕭寒頓足,卻依舊是誰也捉摸不透的心思,“知道了。”
雲開的家在雲城南邊的一片別墅區,雖算不上豪宅,但也至少是三層小洋樓,花園式的小洋樓,很美,隻不過幾個月沒人住,雖然已是四月,春暖花開的季節,但院子裏卻顯得淒涼而蕭條。
雲開看不到,但心裏卻能感覺的到。
自家的院子,自己的家,她閉著眼也能輕車熟路地到每個地方。
“金子,你不用管我,讓我一個人走走。”
金子點頭,在屋簷下的樓梯上坐下,看著她一個人在院子裏走著,她走走停停,最後來到秋千邊。
她說:“金子,你還記得易塵嗎?”
金子搖頭,“你都問過我很多遍了,誰讓你當年也不提醒我一下,就那一眼,誰留意了。”
雲開吐吐舌頭,也是,雖說她跟金子從小一起長大,但是易塵……
她抿起嘴唇,大概是小女生都有的獨占心理吧,那時候她一直覺得金子比她長得漂亮,萬一金子見到易塵把易塵搶走了怎麼辦?所以她總是想方設法的不讓金子跟易塵見麵,唯一的一次是金子騎車遇到她跟易塵,但金子有事,所以隻是匆匆閃過,她很慶幸,金子沒有留意到易塵,不然……
那點少女的心思全部寫在了臉上,連金子什麼時候到了跟前都沒留意到。
“這秋千是易塵給你做的?”
雲開點頭,“六年了,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還喜歡著他嗎?”金子知道,雲開的心裏築有一座城,那裏麵住了唯一的城民,他叫易塵。
雲開笑笑,摸索著坐在秋千上,輕輕地晃了晃,“喜歡怎樣不喜歡又怎樣?”
是啊,喜歡怎樣,不喜歡又怎樣?那隻是少女時代的一個美好的幻想。
金子輕輕歎了口氣,扶著秋千的繩索慢慢地晃著,“小開,蕭寒對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