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嫉妒了,雖然她也曾這麼年輕過。
“你好。”雲開微微笑了下打招呼。
蘇言溪也想要微笑,可麵部的表情卻顯得極其的僵硬,最終還是沒能笑出來,生硬地說了兩個字,“你好。”
不知為何,雖然看不到門口的女人,也不知道她跟蕭寒那個陸勵成介紹的時候刻意停頓了一下的“朋友”究竟是怎樣的朋友,可女人的第六感卻從來都是相當敏感的,雲開似乎嗅到了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酸酸的味道。
難道這個女人是蕭寒的前女友?
嗯,極有可能,反正她對蕭寒一無所知,也有可能是前妻,她都忘了問蕭寒,他是一婚還是二婚。
她對陸承銘說:“陸醫生,你中午有事就不用管我跟悅悅了,中午飯一會兒讓家傭送來就好了。”
誰料蕭悅卻叫嚷,“不要!家裏廚師做的飯一點都不好吃!我要吃南瓜酥!”
雲開點頭,“那我一會兒給你哥打電話讓他給廚房交代一下中午隻給你做南瓜酥。”
“不要!”蕭悅噘著嘴,“嫂嫂,你明明應該是站在我這邊才對,為什麼我發現你跑到哥哥那邊去了?你是叛徒呀!”
“我明明一開始就是臥底。”
“討厭!跟哥哥一樣的討厭!再也不喜歡你了!”
“正好我也不想陪你了,你自己呆這裏吧,我回家了。”
“哎呀!”蕭悅連忙拉住雲開的手,討好地笑著,“你說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我小孩子一般見識呀,我才沒有不喜歡嫂嫂呢。”
“是嗎?我怎麼不相信呢?”
姑嫂二人說笑起來,完全忽視了門口站著的人,蘇言溪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走了沒幾步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哭了起來。
陸承銘就在她身後,沒有上前勸說也沒有紳士風度地遞過去一張紙巾,相反,他卻轉身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下樓,離開。
兩人都離開後,蕭悅對雲開說:“嫂嫂,剛才那個女人我知道是誰。”
“是嗎?”雲開其實很想知道,卻假裝漫不經心,“誰啊?”
“她是哥哥以前的女朋友,叫蘇言溪,悄悄告訴你哦,她差一點點就成了我的嫂嫂。”
雲開自認為不是一個愛八卦的女人,可是現在的情況是這被八卦的人一個是自己的丈夫,一個是丈夫的前女友,所以呢,她還是很感興趣的。
“蘇言溪是嗎?”她問。
“對啊,她叫蘇言溪,不過我不喜歡她。”蕭悅很直接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拉住雲開的手,眼神中帶著懇求,“嫂嫂,你答應我不要離開哥哥好不好?哥哥雖然嚴厲,有時候脾氣也不好,但是哥哥是個好人,而且哥哥很可憐。”
雲開微蹙眉頭,是否是好人她說不好,但是可憐這個說法從何說起呢?
“哥哥晚上睡覺會做噩夢,很害怕很害怕的樣子,哥哥還會哭。”蕭悅說著眼睛紅了起來,緊緊地抓著雲開的手,“嫂嫂,你別離開哥哥好不好?好不好?”
聽著孩子帶著哭腔的聲音,雲開的心裏莫名有些說不出的難受滋味,她不了解蕭寒,一點都不了解,可是當聽了他妹妹說的這些話後,她竟然會在腦子裏去想象他做噩夢被驚醒的樣子,還有他哭的樣子。
一個33歲的男人,站在這樣的高度,一路走來勢必不是一般人所能體會到的艱辛和不易,再強大的男人,也終歸是個人。
未來雖然是什麼樣子無法知道,但是這一刻,她還是答應了這個為哥哥而求她的小女孩。
她說:“隻要不是你哥不要我,我不會離開他,好嗎?”
“哥哥會不要嫂嫂嗎?”蕭悅問。
雲開認真的想了想,搖頭,“我也不知道,以後的事誰也說不好,但是不管怎樣,我們都是好姐妹,對不對?”
“嗯!”蕭悅擦去眼淚,“可是我想,哥哥是不會不要嫂嫂的。”
雲開笑笑沒說什麼,她不是個愛空想的人,一切順其自然吧,該來的會來,該走的也會走。
下午蕭寒下班來醫院,接雲開和蕭悅一起去山景觀止,路上蕭悅問蕭寒,“哥哥,你會不要嫂嫂嗎?”
雲開正在聽音樂,耳機聲音不大,所以蕭悅的聲音她聽得很清楚,微愣了一下,豎起耳朵。
蕭寒許是沒料到蕭悅會這麼問他,也或許是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扭頭看了她兩秒鍾,又沉默了幾秒,這才開口,“為什麼這麼問?”他從內視鏡裏看雲開,她正閉著眼睛靠在車座上聽音樂,大概是聽不到他跟悅悅的談話。
“就是突然想問,哥哥,你會不要嫂嫂嗎?”蕭悅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