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來到他的胸膛,手指戳著他心髒的位置,又問了一句,“你居心何在?”
蕭寒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緩緩的低下頭,不緊不慢地吻上她的發際,然後一點點的移動,來到她的唇邊,“你說呢?”他反問。
“你喝酒了。”雲開驀地抱住他的頭,強迫他跟自己分開,濃密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擺動著,像蝴蝶閃動的翅膀,撩撥著蕭寒整個人的神經。
他的大手來到她的後腦勺,微微用力,然後她的唇邊主動貼在了他的唇上,這次沒有了剛才的太過於溫柔,帶著小懲罰的意味。
雲開想要離開,卻被他扣著動彈不了,隻能任由他的擺布。
而顯然,在這個夜色正濃的夜晚,男人並不打算放過她。
一切順理成章,許久之後,“這是在哪兒?”雲開眼神迷離地呢喃,在床上,她始終都逃不掉他的魔爪。
可她自己卻又那麼的享受那個過程,所以她才會在事後覺得羞恥。
“飛機上。”蕭寒擁著她休息了片刻,拿起桌上的腕表看了看時間,“零點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你為什麼要這樣?”雲開的聲音突然拔高,一下子推開她,生氣地瞪著眼睛,眼中的迷離還未完全散去卻又染上了一層濃厚的怒氣,“你為什麼不想讓我看到光明?你不守承諾就算了,我自己找人自己出錢你為什麼還要幹涉?你到底想幹什麼?”
情潮散去,理智找了回來,剛剛一直在忍著,因為她想,也許這是他們之間最後的一次,所以她極力的也去索取著,隻是人終歸是要麵對現實的。
蕭寒坐起身,看著這隻剛剛熱情的小貓兒這會兒又變成了刺蝟,隻覺得好笑。
他說:“我沒有不想讓你看到東西。”
“什麼……”雲開的話還沒說完,身體突然又被他抱住了,那帶著危險侵略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她驚訝地瞪著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十分的慌亂。
他的意思是她沒有不想讓她看到光明?那他這樣的阻止又作何解釋?
“那你明知道我要做手術,你還……”細小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的控訴。
蕭寒輕歎了口氣,有些哀傷地說:“我不是怕你看到我後發現跟你心裏想的不一樣,落差太大,萬一你跟我離婚了怎麼辦?”
這話太溫情,可也太假,這樣的理由騙傻子,傻子也不會相信。
隻是,雲開卻想讓自己傻一次,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蕭寒。”她叫他,聲音裏帶著些委屈,“你難道不是要……”跟蘇言溪在一起了嗎?
話到嘴邊,她卻又遲遲不肯向下說了,垂下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
蕭寒凝著她,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聽她再說話,索性就說:“餓不餓?去吃點東西。”
“好。”雲開抬起手迅速的抹了兩下眼睛,從他的懷裏出來。
豪華的私人飛機上,飲食起居等一切齊全。
兩人簡單地衝了個澡,換了衣服後,蕭寒牽著雲開的手從臥室裏出來。
漂亮的空乘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來,聲音極甜,“先生,太太,夜宵已經準備好了。”
吃飯的時候,雲開才想起來沒聽到蕭悅的聲音,問:“悅悅呢?”
“在家。”
雲開皺眉,“不是說她跟我們一起嗎?”
蕭寒優雅地吃著皮蛋瘦肉粥,騰開一隻手,夾了個煎餃送她嘴邊,“張嘴。”
今晚的夜宵其實相當簡單,兩份皮蛋瘦肉粥,一大份煎餃,兩個家常的小炒菜。
雲開張開嘴咬住煎餃,是豬肉豆腐餡兒的,味道很不錯。
這個煎餃不同於她以往吃的那種全煎的,這個是半煎,隻有底兒是焦脆的,所以不會太膩,又兼了水餃和煎餃的特質,很完美。
“謝謝。”
等她差不多咽下,蕭寒又夾了一個送她嘴邊,這才說:“夫妻之間不需要如此客氣。”
“哦,知道了。”
雲開吃著嘴裏的煎餃,心裏卻在嘀咕,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在心裏真的是把她當做妻子嗎?
既然都要離婚了幹嘛還給她溫情?他難道不怕如果她愛上他,不跟他離婚,阻止他跟蘇言溪在一起嗎?
“你幹嘛不把悅悅也帶來?”
雲開發現每次她的問題都要問幾遍他才回答,有時候甚至不管她怎麼問他都不回答。
也不知道是在琢磨如何回答,還是說不想回答。
好在這次,蕭寒沒有再回避,回答說:“這次是我們的蜜月之行,多個人不方便,下次再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