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是個記仇的女人,她可沒忘記昏迷前這個女人勾引她男人以及她又是如何昏迷這麼久的。
但是今天金子在,她不想讓金子擔心,所以雖然這會兒她很討厭蘇言溪,卻還是大方得體地站起身伸手回握了蘇言溪,似笑非笑地開口,“這全托蘇小姐的福,我是真要跟你說聲謝謝呢。”
蘇言溪的臉色頓時一僵,別人不知道雲開這幾個月出了什麼事,但是她清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緣故,她匆忙抽了手,說了句,“有機會請雲小姐喝咖啡,今天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再見。”
雲開看她狼狽離開的樣子,突然心情極好,一瞥眼卻看到蘇勵成那雙冰冷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她蹙了下眉頭,腦子一熱,話也不經過大腦直接就脫口而出,“蘇少似乎對我意見頗深啊。”
陸承銘看了眼蘇勵成,這家夥心裏太藏不住事兒了,不過他卻對雲開倒有些刮目相看了,這女人並不像他所認知的那麼簡單無害。
蘇勵成被人當麵拆穿了心思,一張臉漲得通紅,最後卻隻是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江喆倒是沒什麼心眼,衝雲開眨了下眼睛,“嫂子,改天見。”
雲開回他一個笑臉,“改天見。”
陸承銘依舊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隻是微微點了下頭,也轉身離開。
沒一會兒,周圍又恢複了安靜,雲開坐下來,長呼了一口氣,好心情都被這幫人給攪合了。
扭頭去看金子,她的臉色這會兒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卻一直垂著頭擺弄手指頭。
“金子。”雲開握住她的手,“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跟我說,別這樣吞吞吐吐的。”
金子沉默了一會兒,總算是鼓足勇氣要開口,卻有人似乎比她更加的迫不及待。
一個急促的男聲突然響起,“雲開!”
雲開皺了皺眉,這男人沒走啊?
金子抬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蕭寒,他背光而立,可她依舊看到了他的臉色陰鬱難看,深不見底的黑眸裏全是警告。
她知道,這個男人不許她說出那件事,可她自認為這件事雖然不是小事,但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她已經想好了,如果小開不原諒她,那她死皮賴臉地磨著她,直到她原諒為止。
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蕭寒不許她說出來?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麼吧,頂多也就是用了手段讓小開嫁給他而已,可是他是易塵呀,小開一直喜歡的易塵。
所以就是說,不明白。
迷惑之間,雲開已經轉過了頭,這時候蕭寒已經收起了一身的冷傲與冰冷,換上了少有的溫柔,“過來雲雲,跟你說個事。”他站著沒上前,招了招手。
雲開嘟囔了一句,“老男人事兒真多。”可還是站起了身,複又轉身對金子說,“我去下就過來,你先自己吃。”
金子笑笑不語,卻笑得有些極不自然。
雲開走上前問:“什麼事?”
蕭寒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兩人並排走出飯店。
一路上雲開頻頻扭頭看他,總覺得這男人有些不對勁兒,可是看他的時候又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她終於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到底說什麼呀?你看你,我就跟金子吃個飯,你都跟著,我怎麼覺得你這人是缺乏安全感啊。”
蕭寒低頭看她一眼,薄唇勾起的弧度透出一股邪魅,嗓音是難得的輕快,“啊,怎麼辦?就是缺乏安全感,太太給想個辦法治治。”
雲開白他一眼,心裏想,這都馬上三十四的人了,還是沒一點正形。
不過想歸想,其實這樣的他,她還是很喜歡的,因為跟當年很像。
她不由自主地就仰起臉看他,他個子比她高出很多,從她這個角度仰視他,那線條流暢的下巴都迷人得不行,果真是360度無死角的俊臉啊,這樣的男人怎麼能不招桃花?爛桃花!
她歎了口氣,正欲收回視線,眼前一黑,緊跟著嘴唇上一熱,她本能地就僵住了身體。
還好,蕭寒還知道這裏是公共場合,隻是蜻蜓點水一般地親了一下就放開了她,不過顯然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肆無忌憚的偷看她,是不是該收拾?
蕭先生的答案是,那是必須的!
不過行動上的收拾還是留到晚上回家關起門來再做,言語上的那就不必了,“怎麼樣太太,對你先生的容貌還滿意吧?”
雲開“嗯”了一聲,大大方方地承認,他本就長了張令女人發狂男人嫉妒的臉,這點她從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