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嘀咕了幾句,也跟著進了廚房。
做飯的時候雲開一直很安靜,洗菜切菜炒菜,動作雖然有些生疏,但是很虔誠。
冰箱裏有豆腐,有雞腿肉,有西紅柿和雞蛋,她就簡單地炒了兩個菜,蒸了米飯,又做了一道湯。
“味道不錯啊,雲大小姐的廚藝簡直越來越精湛了,誰娶了你,絕對是上輩子積了德。”金子吃著辣子雞丁,嘴還不閑著,嘮嘮叨叨地說個沒完。
雲開也不搭腔,她今天一直都不在狀態,但是剛才金子最後的一句話她是聽進去了,卻在心裏冷笑,積德?兩次婚姻都以背叛而終結,那就是說她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太多的惡事,所以這輩子才會受到這樣的懲罰。
算了,不想那個男人了,想了也沒意義。
可是放在客廳的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她放下筷子,順手又捏了塊雞肉塞進嘴裏,昨天吃了不少肉後來有些不舒服但吃了點消食藥後就好了,所以她想也不用再忌口了,少吃點沒什麼事。
嘴裏的肉還沒咽下去,她已經拿起了手機。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親愛的老公來電”,她抿了下嘴,利索地掛斷,然後直接又關了機,若無其事地回到餐廳。
“誰打來的?”金子見她回來的這麼迅速也沒聽到外麵有說話聲,就很好奇。
“鄭君傑,懶得搭理他。”雲開撒了個謊。
金子一聽是鄭君傑,也就沒再問什麼,反而還囑咐她,不許她再跟鄭君傑有來往,做不了愛人,也就別做朋友了,省得見了麵大家都不自在。
雲開點頭應下,心裏卻跟吃了生蒜似的,十分的難受,明明是自己做的,也是自己愛吃的飯菜,可她卻食之無味。
這邊,蕭寒昨晚上喝高了,一覺醒來已經是大中午了,而且居然還是在酒店裏,他先是一愣,掀開身上的被子發現自己的身上穿著酒店的睡袍,他不由得渾身一顫。
尤其是發現周圍的空氣裏還飄散著淡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地上是他昨天穿的衣服,亂七八糟地扔在那裏,依稀還能看到上麵白色的奶油。
他的心裏頓時一陣恐慌,已經有好多年他沒有這麼的醉得不省人事了,甚至還斷了片兒,根本就不記得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者說也許沒有發生什麼。
他僥幸地想,一定不會發生什麼事,一定不會。
自我催眠似乎不起作用,他竟然越來越緊張,一顆心跳得飛快,都要跳出身體。
他不敢想象如果昨天晚上他真的跟哪個女人發生了什麼,他該怎麼辦?
看到桌上的手機,他立馬抓起來,給雲開撥電話的時候他的手都是顫抖的,可惜,電話響了許久最後她卻給掛了,他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是關機狀態。
這時候他才發現有雲開的一個通話記錄,從昨天晚上十一點多一直到今天早上七點。
腦袋“轟”地一聲,就像是有十公斤的炸藥在耳邊炸開一般,巨大的聲響震得他不僅大腦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響,就連他的身體都跟著劇烈地搖晃起來。
如果……如果昨天晚上他跟別的女人真的發生了什麼事,那麼……
不!一定不會的!一定不會!
他慌忙下到地上,腿都是軟的,差點跌倒。
阿九推門進來,見他麵色慘白,嚇了一跳,“三哥,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蕭寒去撿地上的衣服,也顧不上已經髒得不能穿了,拿著就朝身上套,阿九愣了下,連忙叫住他,將手裏的幹淨衣服遞過去,“三哥。”
蕭寒愣了一下,丟掉手裏的髒衣服,接過阿九遞來的衣服,手一抖,卻又掉在了下去,好在阿九身手敏捷,彎腰接住。
連續的失態,讓蕭寒十分的狼狽,為掩飾這種不堪,他問:“雲雲呢?她現在在哪兒?”
“剛才剛子給我打電話,嫂子在娘家。”
蕭寒“哦”了一聲,開始穿衣服,但是身體抖得厲害,穿褲子的時候搖搖晃晃的險些又要摔倒。
“三哥……”阿九看他這樣,臉色有些不自然,是心虛,欲言又止,最後隻是說,“三哥,以後還是少喝點酒吧。”
蕭寒的褲子剛提好,原本就膽戰心驚的,惶恐不安,這下一聽到阿九的話,當即手一鬆,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木頭一般地杵在那兒,褲腰也從手裏鬆開,褲子滑落在腳跟,堆成一團。
昨天晚上到底還是出事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