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辰“嘿嘿”笑了兩聲,抬起頭看著她,目光裏充滿了期待,“姐,你會一輩子都對我這麼好,對吧?你不會因為你有姐夫了以後就對我不那麼好了對不對?”
看著這個還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大男孩,雲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這個嘛,當然是——誰能說得了呢。”
“姐!”陳思辰氣呼呼地拍了拍前麵的車靠背,“姐夫你管不管我姐?你不管的話一會兒到家我可收拾她了。”
姐夫?鄭君傑勾起嘴唇,卻又無聲地歎息,以後再也沒人問他叫姐夫了,他把他姐給丟了,他也不是他的姐夫了。
不過他記得雲開跟他說還沒告訴陳思辰他們離婚的事,所以他暫且還能做他的姐夫,可這個姐夫就像是偷來的,讓他既歡喜甜蜜卻又苦澀難耐。
他笑了下說:“你知道的,在這家裏一直都是你姐當家,我怎麼能管得住她?”
雲開得意地眉梢一挑,瞅著陳思辰,氣得陳思辰嗷嚎大叫。
“反正我不管,我這輩子就賴著你,我不找女朋友我也不結婚,你得養著我,供我吃供我喝還得供我住供我花銷。”
雲開撇了撇嘴,上下打量著他,“你當我是銀行提款機啊,你想得美!你都二十歲了,能夠自力更生了,而且你還要每個月給家裏寄錢,你要知道,你姐我現在一無工作二無人養,就指望你每個月給家裏寄的這點生活費了,如果你想讓你姐我餓死,你就不寄錢。”
說完這些雲開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說漏了嘴,但是車廂內這會兒卻已經陷入了一種十分詭異的安靜之中,她還不自知,扭頭看著盯著她一臉驚訝的陳思辰,推了他一下,“嚇著你了?你放心,每月你不用給家裏寄多少,五千就行了。”
鄭君傑扶額,到底是該說她缺心眼呢還是缺心眼呢?
好在陳思辰也是個粗枝大葉的人,完全沒留意到這話裏的信息。
熱熱鬧鬧地回到冷冷清清的家,雲開一下子就覺得放佛回到了去年,雖然人依然很少,但氣氛很好。
鄭君傑在廚房裏忙碌,陳思辰去給他幫忙,雲開落得清閑,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在院子裏閑逛。
雪後放晴,雪光和陽光刺得人不敢遠望。
雲開給金子打了電話,問她是否有空,中午一起過來家裏吃飯,金子正愁下雪天沒地去,這個電話打來的相當及時,所以怎會不去?
又給喬易打了電話,那家夥居然就在來的路上,她很無語,以前的時候也沒覺得這人就是跟屁蟲,如今已經練到爐火純青地地步,成了狗皮膏藥。
不過,她卻不得不承認,在跟蕭寒離婚的這段日子裏,若不是這個狗皮膏藥,她的生活會過得相當的無聊和憋悶。
“雲開,你看我跟你是不是心有靈犀?”喬易一進門便笑眯眯地去摟雲開的肩膀,被她很是嫌棄地躲開,“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的你信不信有人收拾你。”
喬易一愣,本能地就朝屋裏看去,沒看到人,倒是院子裏停了一輛車,屬於中等價位的車,車型還不錯,開這樣車的人會是個什麼人?應該不會是個女人,那就是男人了,是誰?難道是他的敵人?
喬易隨即就豎起了渾身的刺兒,直勾勾地盯著屋子門口,問雲開,“你藏了野男人在家裏?”
雲開抬手踮起腳尖在他的後腦勺拍了一巴掌,“狗嘴吐不出象牙!”
喬易顧不上管疼痛的腦袋,嚷道:“雲開,你怎麼可以這樣子!你居然藏野男人在家裏,你置我於何地?你怎麼可以腳踏兩隻船?你這個壞女人!那個男人是誰,你把他給我叫出來,我要跟他單挑!”
“喲,晴天白日的,誰在外麵嚷嚷要跟我單挑?”陳思辰捏著半根炸香腸從屋裏走出來。
喬易沒見過陳思辰,陳思辰當然也不認識喬易,電光火石間,兩人都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敵人。
雲開懶得搭理他們,又撥了一個電話,是給景一。
景一今天也考過試了,還沒買回家的車票,不是不想回,而是那個男人不讓她回,如今她的狀況就像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接到雲開的電話景一超級開心,因為她終於有一個非常有說服力的理由拒絕見那個男人了。
自從上次雲開說了她是景一的表姐之後,邵深對雲開似乎多了一分忌憚,隻要是景一說雲開找她有什麼事,邵深一般都是沒有二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