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也從恍惚中回過神,橫了他一眼,想要抽回手,蕭寒卻不同意,拉著她坐在床邊,“讓我抱抱你。”他的眼神帶著懇求。

“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蕭寒你都三十四了,不是三歲四歲。”

蕭寒不以為然,臉皮極厚地哼了一聲,“我不在我老婆麵前撒嬌我在誰麵前撒嬌?”

“誰是你老婆?蕭寒你別忘了,我們現在離婚了。”

“不管離婚沒離婚你都是我老婆,我不管,我這輩子就隻要你,雲雲,明天我們去複婚吧,好不好?”

雲開眨了眨眼經,回答得很幹脆,“好呀!”

蕭寒一愣,隨即心花怒放!

這一高興,蕭寒的病一下子就好了差不多,夜裏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一大早蕭寒就起床了,打電話讓剛子給他送一件襯衣過來,特別囑咐,白襯衣,然後他收拾得像個新郎。

雲開從被他叫醒後就一直坐在沙發上哀怨的眼神看著他,她昨晚上一直沒睡踏實,困得不行,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欠抽。

不過她這會兒懶得搭理他,因為老天自會收拾他。

想著一會兒他肯定會嗷嚎大叫,雲開就覺得心裏特爽,終於扳回了一局。

“先生,您這今天是去參加什麼重要儀式嗎?”剛子忍不住問。

蕭寒笑得頭發梢都是亂顫的,“對呀,今天跟雲雲去領結婚證,結婚儀式!”

剛子看了看沙發上的雲開,然後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最後很不忍心地開口,“先生,年二十九,民政局今天不上班。”

蕭寒差點被氣暈過去,哀怨的小眼神瞅著沙發上一臉得意的雲開,“你故意氣我的是不是?”

雲開翻了個白眼,然後很認真地說:“你當結婚是兒戲嗎?想結就結,想離就離?三十歲之前我不會考慮結婚的事情,複婚,更別提。”

“三十歲之前?”蕭寒差點吐血,伸出手指頭算了算,“八年後我都四十二了!”

“跟我有關?”

“雲雲,雲雲……”

“閉嘴!”雲開瞪他一眼,翻身躺在了沙發上,“我要睡覺,不許吵我!”

蕭寒站在她身後,眉頭深鎖。

八年啊,他歎了口氣,抗戰也才八年,他追個老婆也太難了點!

剛子在一旁站著,一臉的同情,抬起手很兄弟義氣地拍了拍蕭寒的肩膀,“先生,這事兒我真幫不了你。”言罷卻又想起什麼,湊過去低聲說,“不行的話就先把孩子要了,到時候再提結婚的事兒,這女人懷了孕就等於是你的人了。”

蕭寒聽了這個建議非但沒有眉頭舒展,相反臉色卻越發的難看。

他一直都不知道那年雲雲懷過他的孩子,他都做了什麼?

突然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蕭寒搖搖欲墜,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一頭栽倒。

“先生!”剛子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他。

雲開聽到聲音扭過頭,就見蕭寒的一張臉慘白如紙,她連忙坐起來,“怎麼了?”

“誰知道啊,好好的突然就這麼一頭栽下去。”剛子扶著蕭寒回到病床上,然後去叫醫生過來。

雲開站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卻又忍不住的在心裏嘀咕,這男人怎麼身體素質這麼差勁,動不動就昏厥,是不是還有什麼病啊?

她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渾身一哆嗦,回過神,抬手使勁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告訴自己,雲開你不可以胡思亂想,更不可以詛咒他,他沒事的,一定沒事!

醫生檢查後說沒什麼事,可能是急火攻心所致,讓不必擔心。

雲開鬆了口氣,坐在床邊,看著還沒醒來的男人,黛眉微微地蹙起。

“剛子,蕭寒的病真的沒什麼事嗎?”她問。

剛子斟酌了一下開口說:“手術很成功,隻是後期的恢複沒有做好,我問過醫生了,說雖然手術很成功但是後期如果恢複不好情況還會惡化,而且一旦惡化會比之前還嚴重。”

看了眼病床上的蕭寒,剛子歎了口氣,目光落在雲開的身上,頗有些無奈的意味。

“有話你就直說。”雲開有些不耐煩,她最討厭這種故作深沉。

剛子摸了下鼻子,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按理說你跟先生之間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該說什麼,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說點,先生之前是犯過錯,但是你難道就沒有什麼錯嗎?夫妻之間需要的是相互理解信任包容,可是你們都沒有做到,這也是你們離婚的根本原因,當然這中間也不排除有心人的故意促成,可是如果你們能夠信任和包容,也不至於走到今天。先生是愛你的,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可是現在在一點點改變,你說他幼稚,其實他隻是想要吸引你的注意,雖然他是個成熟的男人,可每個人不管長到多大,心裏始終都住著一個小孩兒,你別等這個小孩有一天長大了再後悔,也許那時候就再也挽不回了,把握該把握的,別讓自己留有遺憾。能看得出來你也是愛先生的,既然彼此相愛,為什麼不能好好地在一起?非得相愛相殺才算日子有滋有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