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
蕭騰對著懷裏掙紮的人吼了一聲,聲音震耳欲聾,也還真的震懾住了雲開,她嚇得渾身一顫,停止了動彈。
蕭騰冷著一雙眼看著她,似乎要將她給從裏到外凍成冰塊,因為隻有那樣她才會老老實實的。
“自殺很好玩是不是?”他咬著牙,眼睛瞟了一下雲開的手腕,那條疤痕猙獰可怕。
“少爺,外麵太冷了,您抱著雲小姐回屋裏吧。”唐嫂輕聲說。
蕭騰這才注意到雲開的身上就穿了一件他的T恤,身上那會兒裹著的毯子在從樓上跳下來的時候已經跟她的身體脫離。
他二話不說抱著雲開直接進了屋子,奔赴三樓臥室。
到了臥室,蕭騰一腳將房門踢上,將雲開扔在床上,然後關了所有的窗戶和門,他就不信她還能從這裏跳下去。
雲開被他嚇得除了哭還是哭,不過卻沒有大哭大叫,隻是默默地流眼淚,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怎麼都流不完似的。
蕭騰將房間密封好後就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流淚的女人,越看越心煩。
看了差不多五分鍾,這女人的眼淚絲毫沒有減少的意思,他瞥過臉,手掌遮在臉上,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沉默,又持續了幾分鍾。
蕭騰終於還是妥協,在床邊坐下,“以後不許再尋死覓活的,我沒有碰你,你昏過去了。”
雲開驀然一愣,抬頭看他,臉上的淚還沒來得及落下,有些刺眼。
雲開似乎是不相信他說的,低頭去看自己的身上。
“衣服是唐嫂給你換的,你又是哭又是發燒,渾身衣服都被汗濕透,我讓唐嫂給你擦了身子,換了衣服,我衣櫃裏沒你的衣服,所以隻能穿我的。”
蕭騰很仔細地解釋,可是解釋完他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可是事實證明,他如果不解釋她肯定還會尋死覓活,這次他是看到了,如果看不到的時候呢?他不可能將她拴在褲腰帶上時時刻刻地看著。
“你說的都是真的?”雲開的眼中突然就閃著亮光,是那樣的期待和欣喜。
蕭騰橫了她一眼,“很開心?很得意?”
開心得意談不上,隻是後怕。
如果剛才不是有人接著她,那她現在要麼死了,要麼殘了。
蕭騰似是有些痛心也有些無奈,再度開口,聲音有些無力,“我不會再強迫你,但是雲開,我也不會放開你。”
蕭寒醒來沒見雲開,嚷嚷著要出院,剛子不敢跟他說雲開跟蕭騰走了,隻能騙他說雲開回家收拾東西準備過來醫院陪床。
可是這理由顯然不行,因為雲開手機關機,從中午蕭寒醒來這已經到傍晚了,手機還沒開機。
“小剛子你給我老實交代,她到底去哪兒了?”
剛子支支吾吾地憋了半天,像得了便秘,最後也沒哼出了一點。
蕭寒現在瞅見剛子就煩,煩得想揍他,可無奈自己現在是病人,打架肯定打不過。
“小剛子,你要是再繼續便秘,你信不信我用粘鞋膠把你的嘴直接粘住,讓你以後徹底便秘!”
剛子一臉委屈,要哭不哭地眨著眼,“先生,您不能這麼做,我對您的衷心天地可鑒!”
蕭寒哼了一聲,“你給老子滾出去,找不回來雲雲,你也別回來!”
剛子一聽,徹底哭了,“先生……”都要撲過去抱大腿,被蕭寒嫌棄地一腳踢開,這小子最近談了個小女朋友,怎麼跟變性了似的,娘炮!
鬧了一陣子,看蕭寒的心情沒那麼糟糕了,剛子這才一本正經,卻又小心翼翼地開口,“上午您昏過去沒多久,蕭騰那鱉孫過來了……”
話沒說完,硬是沒了後音。
剛子砸吧了一下嘴,撓著頭一臉討好的笑,“嘿嘿,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蕭騰就他,那個王八……呀就那個混蛋,他把太太帶走了,我攔也攔不住。”
“雲雲跟蕭騰走了?那混蛋他要幹什麼?”蕭寒的心裏直犯嘀咕,連忙又給雲開打電話,這次終於不再是關機,但是響了好一陣子都沒人接聽。
怎麼不接電話?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蕭寒的心突突直跳,再也等不住了,掀開被子就下到地上,“小剛子,去開車,我要去找雲雲。”
剛子動了動嘴,最後卻什麼也沒說,默默地將衣服給遞過去。
等兩人收拾好準備出門,剛一拉開病房門,恰好與準備推門進來的雲開麵對麵。
“雲雲?”蕭寒似乎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人是雲開,試探地叫了一聲後這才伸手將她抱在懷裏,長長的吐了口氣,懸著的一顆心也跟著落地,“你可算回來了!蕭騰那混蛋沒欺負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