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蕭騰嘴角抽了抽,但也沒說什麼,因為這些確實是偷的,但不全是,她十二歲之前的是偷來的,之後的是翻拍,所以不能算得上偷。
“這些照片我要帶回家!”雲開想起桌上相框裏還有一張,起身就要去拿,一扭頭卻發現不知何時身邊居然坐了個人!
“蕭騰,你什麼時候把我家的照片都偷來了?你這個賊!”雲開氣呼呼地瞪著眼睛。
蕭騰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笑看著她,“好多年了,你不會是現在才發現這些照片丟了吧?”
雲開一屁股又坐在沙發上,翻了幾下相冊,指著其中的一頁說:“這是我十二歲之前的照片,這些照片在大火裏都燒掉了,你怎麼會有?是不是那場火是你放的?”
蕭騰有些頭疼,捏了捏眉心,挪了下身子朝她湊了湊,“在你心裏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對不對?”
“……”雲開差點都要說是了,卻突然想起剛才電話裏蕭寒的叮囑,所以她很違心地搖了搖頭,“也不是,可是總也跟好人沾不上邊。”
雖然不算是褒獎,但是對她不能期許過高,蕭騰還是很滿意這個回答的。
“火不是我放的,但跟我有關,我跟你說過,你父親掌握的資料太重要,我父親讓他交出資料,他不肯,那場火算是警告。”
“不僅僅隻是警告吧?”雲開反問,“我弟弟瑞瑞呢?那場火還燒掉了瑞瑞的照片,瑞瑞呢,你們把他弄哪兒了?”
“你弟弟現在在哪兒我還真不知道。”
“思辰不是瑞瑞?”
蕭騰沉默。
雲開追問:“到底是不是?”
“你都知道了還問。”
“他真的是瑞瑞?!”雲開卻突然有些不相信了,一臉的懷疑,鑒定結果要到年後才能出來,其實她還是更加相信科學和權威的。
蕭騰沒有再看她,抬起手掌搓了搓臉,站起身,“雲開,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走吧,跟我去見我父親,記住我那會兒給你說的話,我說什麼即便你不同意也不許說出來,放在心裏就好。”
雲開被他說得心裏毛毛的,可如今淪為階下囚,她除了順從還能怎樣?
終於見到了那個一直都想要了她命的男人,之前雲開還覺得他應該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兒,畢竟蕭騰都已經三十多歲了,可是一見麵,她卻被驚得幾乎要掉了下巴。
那會兒見到的那個婦人五十歲的樣子,可這個男人,完完全全都要跟蕭騰能做兄弟了,實在是太年輕了。
若不是蕭騰叫了聲父親,她真的會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雲開呆呆地看著沙發上坐著的男人,直到蕭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發什麼愣呢?還不叫爸爸?”
雲開一僵,不可思議地扭頭去看蕭騰,爸爸?哪門子爸爸?
蕭騰的手從進來之前就一直握著她的手,這會兒也不說話,但是手上卻有了小動作,他扭了扭她戴在無名指上的鑽戒。
哦,雲開反應過來,可卻抿著嘴不說話,她才不要叫這個人爸爸,這人又不是蕭寒的爸爸,她憑什麼叫?就是不叫。
蕭騰怎麼給她暗示她都不理會,而那邊馮先生的臉色卻越發的難看,“少在我麵前演戲,這個女人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三兒,你太令我失望了!”
蕭騰一聽這話,麵色大驚,“爸爸!”
看著蕭騰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雲開還有些納悶,可也沒納悶幾秒鍾,蕭騰叫了個人進來將她給帶走了,又送回了蕭騰的臥室。
這邊,馮先生的書房裏。
蕭騰跪在父親的跟前,“爸爸,我愛她,希望你能成全我們。”
“老三,你從小到大爸爸舍不得罵你一句,因為你一直都很懂事,但是這件事,你讓爸爸很失望!”
蕭騰垂頭跪在那兒,三十多歲的男人了還下跪,雖然是給父親下跪,可是傳出去依然會被人嘲笑,尤其是不能讓雲開那個女人知道,否則還不知道她會怎麼奚落他呢。
“爸爸,那年我第一次見到她就認定了她是我這輩子要娶的女人。”
“她那時候才多大?你少糊弄我!老三,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你,但是並不代表會一直縱容,我疼愛你,但也有個限度,這個女人必須死!不然你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您不就是害怕她把她父親掌握的資料抖出去嗎?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花寶寶不可能不給自己留後路,也許現在雲開還不知道,但她早晚會知道,你難道想看著成千上萬人死在她的手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