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言再次發出了吃驚的聲音,眼睛瞪著,心許久都沒有平靜下來。
左鋒卻溫和地笑著,揉了揉她的發頂,“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雲小姐和蕭先生了,該說再見了。”
雲開看了眼許言和左鋒,不用想也知道兩人心裏如何看她呢,她狠狠地瞪了瞪蕭騰,但卻沒有為自己辯解,有些事,無需跟外人解釋。
可蕭寒卻不會這麼的被動,將雲開朝懷裏再次的緊了緊,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宣告主權,然後掃了眼蕭騰,開口說:“讓左先生見笑了,我這兄長這裏有點問題。”他指著自己的腦袋,早年一直在國外治療。
左鋒眉頭一挑,“哦,具體是什麼病?我有認識的人可是腦科方麵的權威。”
“妄想症,能治嗎?”蕭寒很誠懇地問。
左鋒先是一愣,隨即沒忍住“哧”地一聲笑出來,再看蕭騰,那張臉黑得簡直堪比墨色,看來傳聞也有些不真實的地方,雖說兄弟鬩牆,可也不見得就沒有一些真實的感情,怎麼說也是有著割舍不斷的血緣。
再看雲開,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得意的,欣喜的。
看來這女人心裏的那個人是蕭寒,如蕭寒所言,蕭騰隻是得了妄想症。
許言看氣氛有些尷尬,生怕這兄弟二人一會兒打起來了,連忙緩解這劍拔弩張的局麵,“既然蕭先生也過來了,那不如我們一起去喝杯茶吧,反正時間還在,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茶館,環境很好,茶也不錯。”
“不了,改天吧,從這裏回去還要將近兩個小時,我可是要睡美容覺的。”雲開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朝許念諾擺了擺手,“念念再見,阿姨改天再來看你,或者你讓媽媽和左叔叔帶你去找阿姨,阿姨家裏有一架很酷的秋千,念念喜不喜歡蕩秋千?”
“秋千嗎?喜歡!”許念諾一聽有秋千,立馬就從蕭騰的懷裏滑了下來,跑過去讓雲開抱抱。
雲開笑著將他抱起來,“那就讓媽媽和左叔叔帶你去阿姨家玩好不好?到時候在阿姨家還吃火鍋,有蓮藕,有海帶,怎麼樣?”
許念諾扭頭看許言,許言揉了下他的小臉,“還不謝謝阿姨的邀請?”
“謝謝阿姨!”
“真乖!”雲開用臉蹭了蹭許念諾的臉,“阿姨真有點舍不得你了,不如你今晚就跟阿姨一起回家吧?”
“好呀!讓媽媽也去好不好?”
“當然可以啦。”
“媽媽……”
“小搗蛋。”許言將許念諾接過來抱在懷裏,“媽媽改天再帶你去阿姨家做客,今天我們沒有準備禮物,不能空手去阿姨家的,你說對不對?”
許念諾想了想,點點頭,“對哦,要帶禮物,左叔叔每次來家裏做客都帶禮物。”
“對呀,所以我們明天去買禮物,那麼現在念念跟阿姨和叔叔說再見。”
道了別之後雲開便離開了,但是經過停在路邊的車子時居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朝前走了幾步在路邊停下來,左右看了看,一輛空的出租車過來,她招手,車停下,上車後她又朝許言他們擺了擺手,關上車門,出租車啟動離開。
整個過程蕭寒和蕭騰壓根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們終於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沒影了。
“你這開車的,怎麼回事,人都走了!”蕭寒憤憤地衝著蕭騰喊了一聲。
蕭騰嘴巴動了下,不服氣地跟他對嗆,“還說我呢,你在幹什麼呢?”說完幾步到了自己的車前,坐進去關上車門發動車子,蕭寒還沒到車邊,車子已經揚長而去。
“蕭騰!”蕭寒氣得太陽穴暴起了青筋,心裏的那股火就像是一團火球在胸膛裏亂滾,然後一下子竄上他的腦頂,整張臉騰地就跟燃燒了一樣,通紅,一直紅到了發根,鼻音因為內心的膨脹情緒而張得大大的,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兩條法令紋從緊咬著的嘴唇向氣勢洶洶朝上仰著的下巴延伸過去。
“什麼情況?”許言小聲問左鋒。
左鋒搖頭,“不知道,不過看起來這個雲開跟那些女人不一樣。”
“那些女人?”許言皺眉,隨即臉色拉下來,壓著聲音冷斥,“雲開不是那種人!”
“誰知道呢,等我一下。”左鋒朝蕭寒走過去,“既然人都已經走了,不如我們去喝一杯?”
蕭寒收起渾身的火焰,扭頭看他,“改天吧。”說完就要掏手機給剛子打電話,卻被左鋒抬手壓住胳膊,“這追女人不是這樣追的,要講究方式方法。”
蕭寒一愣,就見他已經收了手,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你……”蕭寒看了眼不遠處站著的許言母子,壓低聲音問,“你跟許諾什麼關係?”
“我先送阿言和念念回家,然後過來接你,今晚不醉不歸。”左鋒留了自己的號碼,然後就轉身離開了,留下蕭寒杵在那兒許久沒回過神,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左鋒他倒是見過,銘洋集團董事長的兒子,但是沒打過交道,明明是個陌生人,可他卻生出一絲熟悉感來,很詭異。
左鋒去送許言母子回家,蕭寒站在路邊點了一支煙,他沒聽雲開的話,最近又把煙癮給勾了上來,不過也還有點自製力,每天就抽一根,多了他也不敢抽,他怕死,死了就看不到雲開了,他還沒當上爸爸呢,將來還要當爺爺,所以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