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碎掉的水杯,碎掉的心(2 / 3)

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不是應該讓她快樂,幸福嗎?

陳思辰說他們一個個都口口聲聲說愛雲開,可打著愛她的旗幟卻做著禽獸不如的事情,讓她哭,讓她痛,讓她整夜睡不著需要吃安眠藥,他無言以對,無力反駁。

可是愛一個人,真的就沒有了道理可言,任性,霸道,無理取鬧,無非是想要吸引那個人的注意,哪怕隻是一個不屑的眼神,卻都令自己激動不已,是可憐又可悲的吧?

蕭騰自嘲地勾了下嘴唇,拍了下蕭寒的肩膀,“睡吧,時間還早,明天一早說不定她就過來了,肯定還給你做了早飯,也許我還能跟著你沾點光。”

房間裏再次陷入了安靜,屋裏屋外,兩人都輾轉難眠。

不知不覺一夜到了盡頭,東方泛起了魚肚白。

貝蓓來醫院的比較早,手裏提著飯盒,還有一個袋子。

輕輕推門進來,蕭騰從沙發上緩緩睜開眼睛,掃了她一眼,臉色不好,一夜沒休息好,心情也就更糟糕。

貝蓓還禮貌地衝他笑笑,說了聲早上好,然後朝裏麵的病房走去。

“站住!”

一聲冷喝嚇了貝蓓一跳,停下來茫然地看著他,“怎,怎麼了?”

“滾出去!”

“我……”貝蓓向來都是個驕傲的女人,從出生到現在還沒幾個人像這個男人這樣張嘴閉嘴對她說“滾”這個字,這簡直就是對她的羞辱。

這兩日來,她已經受夠了這個狂妄自大的男人,長了一張跟蕭寒一樣的臉,嘴裏吐出來卻是糞便,滿嘴噴糞的家夥,簡直可惡到了極點!

施了粉黛的小臉漲得又紅又紫的,提著飯盒和袋子的纖細手指也緊緊地攥在一起,鑲了鑽的剪剪指甲硬生生都嵌入了掌心,憤怒,她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蕭騰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說白了,像貝蓓這樣的,他這幾年連多看一眼都懶得看。

本來骨子裏就是個風騷的,卻裝出一副純潔女的樣,簡直令人作嘔,一大清早就倒胃口,一天也甭想好過了。

“老子說的話你聽不懂嗎?還是聾了?滾出去!”蕭騰伸手抓起跟前茶幾上的茶杯,看都沒看直接朝貝蓓扔了出去。

貝蓓雖然躲了一下,可還是沒有躲掉,杯子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五月份的天,已經很暖了,衣服很單薄,杯子隔著衣服砸在身上其實跟什麼都沒有隔一樣。

杯子是玻璃杯,蕭騰專用的,他很喜歡這個杯子,一般人碰都不許碰一下,今天扔出去,想來是真的被氣壞了。

杯子的蓋子沒有擰上,裏麵還有不少的水,水是剛剛沒多久傅達給他倒的,不至於滾燙,但溫度還不低。

杯子裏的水潑了貝蓓一臉一身,杯子砸在她的肩膀上然後掉在地上,“哢嚓”一聲,碎裂開。

等蕭騰發現自己扔出去的是自己最心愛的水杯,登時火氣更大了,霍地就站起身,三兩步來到貝蓓的跟前,毫不猶豫地甩了她一巴掌,“賤人,老子的水杯!”

貝蓓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委屈,被罵,被砸,還被打,就算是再因為蕭寒而隱忍也忍不住了,手裏的飯盒和袋子朝地上一摔,像個發威的老虎,張牙舞爪地就朝蕭騰的臉襲去。

隻是,蕭騰不是蕭寒,這個從小被馮先生夫婦嬌慣的小兒子,眼裏從來都沒有什麼所謂的紳士風度,當然,也因為他的身份,從來也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在他麵前撒潑。

“啊--”一聲慘叫,隻見貝蓓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疼痛得一張臉都是扭曲的。

“傅達!”蕭騰一聲怒喝,傅達小跑著從外麵進來,“少爺……”在看到碎掉的水杯時,傅達的心懸了懸,暗叫不好,這杯子少爺跟寶貝似的,平日裏誰都不許碰一下,就連他給他續水也是拿著茶壺或者別的專屬少爺用的玻璃器皿將水倒進杯子裏,可是現在這杯子卻碎掉了。

再看地上蹲著的女人,傅達心想,今天這女人也真夠倒黴的了,唉,怪誰呢,做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

蕭騰低頭看著地上碎掉的水杯,一張臉黑得跟包公似的,“我不想再見到她!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從今以後我若是再見到她,你給我滾!”

傅達一個哆嗦,連忙點頭,“是,是,少爺您息怒。”

彎下腰問貝蓓,“貝小姐?是您自己走呢,還是需要我幫忙?”

貝蓓疼得已經說不出話,額頭上豆大的汗水一顆接連一顆地落在地板上。

傅達扭頭看了眼蕭騰,一咬牙,還是自己動手吧,多在這裏呆一秒,都是極其危險的。

貝蓓想要掙紮,可無奈渾身疼得抽搐,根本就沒力氣掙紮,被傅達連拖帶抱地給弄出了病房。

“你沒事吧?”傅達看她這情況有些糟糕,皺了皺眉,“我覺得你還是看一下醫生比較好。”說著已經叫住了走廊裏的一個護士。

貝蓓被護士扶著離開了這裏,周圍終於安靜下來。

傅達站在門口連續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走進病房,“少爺,我……我把水杯清理一下。”

蕭騰依然還在那兒站著,盯著地上碎掉的東西發呆,放佛那碎掉的不僅僅隻是一個玻璃水杯,還有他的心。

這個水杯是雲開送給他的,確切說是他逼著雲開掏錢買給他的,他喝水的時候捧著這水杯就放佛捧著她在掌心,嘴唇碰觸著水杯就放佛能夠碰觸到她,雖然他很清楚自己是自欺欺人,可他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