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很意外,蕭騰吃過飯後居然主動離開了,按理說這個男人不等蕭寒走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走的,今天有些怪。
不過她卻沒有放在心上,那人本來就陰晴不定。
抬頭看向水聲“嘩嘩”的洗手間,雲開眉頭皺了皺,這個蕭寒,今晚是鐵了心要在這裏嗎?
不行!她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將他趕走!
蕭寒說是上廁所,可是在裏麵磨磨蹭蹭了大半天了還不出來,明顯就是在拖延時間。
雲開走過去,拍了兩下門,“蕭寒你掉進馬桶裏了嗎?”
幾秒鍾後門從裏麵拉開,剛出浴的裸男羞答答地呈現在眼前,“我,我在洗澡。”
雖說兩人在一起親密的事做過很多次,可是至今她都不敢去直視他不著衣衫的樣子。
下意識的偏過頭,不用照鏡子雲開也知道自己的臉紅成什麼樣子了,肯定比九月的楓葉還要紅,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跟敲鼓似的。
“你,你趕緊洗,洗完趕緊離開!”雲開紅著臉轉過身。
“哦,好,不過我的衣服沒帶,你給剛子打個電話,讓他把衣服給我送過來。”
雲開點了下頭,聽到身後的洗手間門關上,這才吐了口氣,靠在一旁的牆壁上,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簡直滾燙得都能烙餅了。
該死的,她剛剛居然還……啊,她抱著自己的臉使勁的搓了搓,是太久沒有男人的緣故嗎?她居然僅僅隻是看了一眼蕭寒的身體居然都有了反應——兩腿發軟,渾身無力。
靠著牆壁靜了好大一會兒,雲開這才覺得身體恢複了正常,不禁腹誹,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純粹就是誘惑她!
她咬著牙,扭頭對著洗手間的門揮了揮拳頭,然後起身走過去拿起手機給小剛子打了個電話。
打完電話後雲開就盤腿坐在床上,手裏拿著本書,可是卻根本就看不進去,耳朵裏一直都是洗手間裏“嘩嘩”的水聲,攪得她心神俱亂。
隔著貼著磨砂玻璃紙的門,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個人的輪廓,明明隻是個輪廓,可她看著看著眼前居然越來越清晰,甚至,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加快粗重起來。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雲開一個激靈回過神,將頭使勁地垂下,臉都幾乎要貼在手裏的書本上了,一顆心更是飛快地跳得亂七八糟的。
“太太,是我,剛子,我能進去嗎?”剛子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雲開深呼吸了幾次,然後又拍了拍臉,確定自己的表情沒什麼異樣,這才抬頭看向門口,“進來吧。”
剛子推門進來,手裏提著一個大袋子,衝雲開笑了下,“太太。”
“蕭寒還在洗澡,你把衣服給他遞進去吧。”雲開已經將視線重新的放在了手裏的書上,可實際上她卻是一個字都沒看到,眼前總是晃出出浴的美男畫麵,她努力的克製不讓自己朝那方麵想,並且使勁地眨眼睛不去讓自己產生幻覺,可都無濟於事。
“太太,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剛子給蕭寒遞了衣服後,一扭頭發現床上的人一張臉,連同耳朵和脖子都是通紅通紅的,而且還在搖頭,似乎是不舒服。
雲開太專注了,剛子叫她的第一聲她沒有聽到。
“太太?太太?”剛子湊近又叫了幾聲,雲開許是受到了驚嚇,猛地抬起頭,一張臉簡直就跟塗抹了顏色一樣,紅得極不正常。
剛子盯著雲開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太太,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雲開愣了一下,渾身一顫,這才回過神,這下感覺臉更加的滾燙了,都要熟透了。
這一刻雲開恨不得在自己的背後能夠開一扇門,她立馬從那裏消失,簡直羞死人了!
可偏偏剛子是個二貨,依舊地盯著她問個不停,“太太?要不我去給您叫醫生過來吧?”
抬步就要走,剛走了兩步,洗手間的門從裏麵拉開,蕭寒叫了一聲,“小剛子,先別走,一會兒還要跟你說件事。”
“哦,我不走,我去叫醫生來。”
“怎麼了?”蕭寒疑惑地看他一眼,轉而看向雲開,就見她滿臉通紅得異常,連忙走過去詢問,“雲雲,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