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還在廚房沒有上來,也不知道是故意留給這兄弟兩人一個空間,還是在廚房有什麼事給耽擱了。
蕭騰再次問蕭寒,“這件事你怎麼看?”
蕭寒沉吟了一下,“我目前想不出來誰會那麼做,而且那人怎麼就知道當天晚上雲雲會喝酒呢?所以我想可能隻是巧合,但至於那人的動機,應該不是想要真的害死雲雲,不然雲雲摔下去後,而且她還喝了那麼多酒,如果真的想要她的命,完全可以將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這個觀點蕭騰也是讚同的,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想不出來到底是誰要這麼做。
當天晚上雲開出事,淩晨四點多的時候喬易去了趟雲家,通過觀察以及自己的判斷,推斷雲開不是自己摔下去,那個判斷並不難,隻要是仔細觀察都能看出來,所以說那人的手段並不高明,而且他(她)可能是故意要留下這些痕跡故意讓他們發現,為什麼呢?
後來他也親自來了趟雲家仔細的看了看,當時警方人員已經現場勘查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而且喬易的也隻是猜測和推斷,所以案子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結。
第二天他找到雲開家鄰居,那鄰居也說當時看到一個人影從窗戶邊閃過,那個影子到底是不是人影這個不好判斷,畢竟距離遠,而且人又是在受到驚嚇的狀態下看到的,所以不能證明真的就有人在背後推了雲開一把,所以這件事這段時間他也就沒有特別的關注。
隻是沒想到,時隔這麼多日,居然還有了線索能夠證明當時這棟房子裏除了雲開之外還有第二個人存在。
可是知道了反而還不如不知道的時候讓人心安,因為知道了卻又看不出來那個人是誰,所以會給人一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超級無敵的不爽,關鍵是不知道那人是誰就算了,而且還不知道那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三十多年來幾乎都沒有遇到這麼挫敗事的蕭騰有些惱火,又想抽煙,可是摸了摸口袋,根本就癟癟的沒有煙!
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淡藍色垃圾桶,蕭騰的眼睛暗了暗。
“要不要抽煙?”他問蕭寒。
蕭寒看了眼門口,舔了下嘴唇,明顯煙癮犯了,可是卻又有賊心沒賊膽。
最終,在經過了一通天人交戰之後,蕭寒搖了搖頭,“不了,一會兒雲雲生氣了就不好了,我不想讓她生氣。”言辭委屈又無奈,可是仔細聽去,卻又帶著對雲開濃濃的歉意和疼愛。
蕭騰本來是要嘲笑他妻管嚴沒出息的,話到嘴邊卻又給咽了回去。
無聲地自嘲歎息,蕭騰靠在椅背上,倘若讓他也娶一個自己愛的女人,他估計比蕭寒還沒出息。
男人啊,也都那麼點出息!
“這件事我讓人再仔細查查,不可能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這裏需要幾個保鏢了,不然我不放心。”
蕭寒沒有反對,點了下頭。
正好這時候雲開端著托盤進來,托盤上放著三碗紅棗銀耳湯,她一進來,書房裏立馬就飄散著銀耳和紅棗的香甜味道,隻是聞著都讓人要流口水了。
雲開在廚房之所以這麼慢才上來,是因為她發現銀耳湯被她晚上給吃得沒剩下多少了,隻夠兩碗,而她現在也想吃一碗,於是就又添了些水,一直熬開,這才盛了端上來。
“我沒有放冰糖,你們要是想要的話我再去樓下拿冰糖。”雲開將三碗湯擺在桌上,自己的那碗是小碗,畢竟晚飯吃那麼多,這會兒還沒消化呢,她可吃不了大碗,他們兩人的很公平,沒有偏心誰,都是滿滿的一大碗。
準備喝湯的時候,雲開忽然想起廚房裏的那麼多剩菜,於是說:“樓下還有我晚上炒的菜,我一個人吃不完,還有不少,你們要不要再吃點?”
蕭騰一聽,立馬點頭,“晚上我還沒吃飯,你怎麼不早說?”說著就已經端著銀耳湯朝門口走去了。
雲開眉梢挑了挑,看向蕭寒,“你要不要吃?”
蕭寒晚上雖然參加了一個飯局,但是飯局上從來都沒有吃飽過這一說,所以理所當然也要吃了。
“你們先下去,我把電腦關了。”雲開起身到電腦前劈裏啪啦地在鍵盤上敲了一通,然後一抬頭就看到蕭寒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跟看著個外星人似的,“怎麼了?”
“我太太實在是太酷了!雲雲,你去我公司給我當技術部的總監吧?”
雲開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就你那麼點小公司,去了有損我的身份,爸爸若是知道了,肯定被我氣得半死,要去起碼也要去蕭氏集團那樣的大公司。”
“雲開,這可是你說的,來吧,我把董事長秘書的位置給你,怎麼樣?”明明已經端著銀耳湯下樓的人不知何時又折了回來,靠在門邊上一邊喝著銀耳湯,一邊殷殷的目光注視著雲開。
豈料雲開絲毫不給麵子,“不去!本小姐要自己當老板!給別人打工多沒意思,還是自己做老板自由自在。”
處理完電腦的畫麵後,雲開端起自己的銀耳湯,先行離開了書房。
蕭騰跟在後麵邊走邊喝邊繼續爭取,“要不給你個總經理當當?蕭氏集團旗下也有餐飲也,你不是喜歡餐飲嗎?把餐飲部的總經理位置給你,如何?”
“不如何,說到底還是給人打工的,我看我的茶餐廳就挺好,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可以不用去。”
“你這是油鹽不進呀!”
身後蕭寒涼涼地扛了他一下,走到他的前麵,哼了一聲後說:“必須油鹽不進,我老婆怎麼能去你公司一天到晚跟你呆在一起。”
“一對狗男女!”蕭騰恨得咬牙切齒,這幾個字他早就想說出來了。
已經下到樓梯下的雲開驀地轉過身,表情冷冷的,眼神更是能夠殺死人,“蕭騰你說什麼?”
蕭騰低頭喝銀耳湯,堵著耳朵裝沒聽到。
“雲雲別理他,這人厚顏無恥又禽獸不如,咱不跟他置氣,氣壞了是咱自己的身體,走,去吃飯!”蕭寒一手摟住雲開,一手端著銀耳湯,兩人邊走邊瞪樓梯上的某人,一人一句不要臉,一人一句混蛋地罵著。
蕭騰等兩人都進了廚房,這才從樓梯上走下去,衝著廚房的方向哼了一聲,一臉的諷刺,嘟囔道:“兩個人欺負一個人算什麼本事!哥哥我心胸寬闊,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末了又“哼”了一聲。
雲開將剩菜放進微波爐裏一一加熱,然後端到餐廳,她已經吃不下了,就坐在一旁慢慢地喝著銀耳湯,而蕭寒跟蕭騰兩人居然還要喝紅酒,說什麼吃飯不喝點酒總覺得缺點什麼,而且還使喚雲開去拿酒,完全就把她當成了服務生,保姆,這倆人太過分了!
憤憤然地拿來一瓶紅酒,雲開將紅酒朝桌上稍微用力一摔,“開瓶器在廚房,想喝自己去拿!”
“蕭寒你去。”大懶使小懶。
蕭寒眼睛一翻,“幹嘛我去?你說你想喝的,你去。”
蕭騰嘴巴抿了下,義正言辭道:“我是你哥,大哥張張嘴,小弟跑跑腿,沒聽過這話嗎?”
蕭寒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沒有!從來都沒有!”
“那我剛說的你聽到了吧?現學現用,趕緊去吧。”
“不去!”
“哎,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懶呢?”
“你說誰孩子呢?”
“長兄如父,我是你長兄嗎?”
“……”
“石頭剪刀布,誰輸誰去。”眼瞅著兩人因為這件事爭得臉紅脖子粗的,雲開實在是覺得於心不忍,於是,在一旁給他們出主意,話音剛落,四隻眼睛齊刷刷地就朝她射了過來,幾乎是異口同聲,“乖,還是你去吧。”
“……”雲開臉一耷拉,“不去!”
早知道她就不開口了,讓他們爭得打起來也不出聲。
最終兩個和尚沒水吃,兩個懶蟲沒酒喝。
雲開又省了一瓶紅酒,心情極好,已經很晚了卻絲毫沒有睡意,跑到放映室裏要看電影。
蕭騰也沒走,在書房裏研究監控錄像,尋找蛛絲馬跡和遺漏的地方。
蕭寒洗了澡從臥室裏出來,看了眼放映室,門大開著,也不知道裏麵在放的是什麼片子,隻聽雲開在扯著嗓子尖叫。
等蕭寒來到放映室,臉都黑了,這女人大晚上不睡覺看電影居然看的是這種片子!他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樣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