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陰沉著臉走進播放廳,放眼望去卻不知道這幾個人在哪兒。
由於是新片上映的第二天,所以可以說整個播放廳爆滿。
基本上都是家長帶著孩子來的,而且多數都是父母一起帶著孩子。
電影還有五分鍾才開始放映,但是燈光卻都已經熄滅了。
蕭寒摸著黑在前麵兩排一個個的人看過去,而且還低聲喚著,可也沒找到。
眼瞅著電影就要開始播放了,一米八多的大高個站在眼前晃悠,有人已經開始有意見了。
“我說你這人趕緊去你的位置上坐下,你站在這裏擋著我們了知不知道?”
“對不起。”
蕭寒本來找得就已經煩躁的不行,但還是耐著性子道了歉,打算朝後麵再找找看。
可是還沒來得及走兩步,卻聽到一個男的很刻薄地說:“你這人有病吧!找人你不會打電話?在這兒喊什麼呢!趕緊滾!”
蕭寒頓時就火了,剛剛那好不容易壓下的煩躁和火氣就像是打開蓋子的高壓鍋,熱氣“咻地”一下子就衝了出來。
反正今晚他的好心情也被毀了,正愁沒地方發泄,有人找上門來撞槍口,他也就不客氣了。
雖然周圍光線不好,但是蕭寒還是看到了說話的那個男人。
朝那男人走了一步,蕭寒二話不說,揪住那人的T恤衫的領子,掄起拳頭就將那人一通招呼。
還好人還算聰明,打完人之後,都沒等那人反應過來,他快速朝後麵走去。
隨即就混入了身後走進來的人群裏,等那個男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他跑哪兒了,甚至連他是什麼樣子都沒有看到。
蕭寒跟著人流朝後走了差不多三排的樣子,有一隻手一把抓住他。
抓著他的力量有些大,他猝不及防,身體一歪,幸好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旁邊的一個座椅,要不然準摔倒。
接著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心隨即就安了下來。
雲開朝裏麵挪了個位置,將邊上的留給他。
等蕭寒剛坐下,那個挨揍的男人從他身邊經過,罵罵咧咧地朝後走著喊著。
這時候電影已經開始了,大家基本上都已經坐下,挨揍的男人繼續還在叫喊。
“你這人怎麼回事?有沒有教養?電影已經開始了,你要是不看就趕緊出去!”
“就是,神經病啊!”
“別影響別人看電影,有什麼事等一會兒結束了再說行不行?”
“你這樣叫叫嚷嚷的有用嗎?有本事你一會兒堵在門口一個人一個人找。”
“……”
周圍的指責聲響起,縱然是挨揍的男人再心裏不爽,也知道自己不能夠再這樣下去。
於是,一咬牙,今天的電影我不看了,我就守在門口,不信找不到你!
他記得那人穿了件應該是黑色的襯衣,褲子應該也是黑色的,大熱天的穿一身黑,應該不難找。
想到這裏,挨揍的男人就罵罵咧咧地朝下麵走去。
等周圍終於安靜下來,隻剩下電影播放的聲音,雲開這才湊近去看蕭寒。
調侃,“呀,沒有被嚇得臉色變成白色啊?”
蕭寒手一伸,將她直接抱住,先是一記深吻,然後才放開她,在她耳邊廝磨了半天都沒開口。
雲開被他弄的渾身一軟,身邊就是兒子,周圍還都是人,這男人當真是半點都不顧忌。
她知道分開了這六年他一個正常的男人有生理需要,可是那也不能急切成這樣吧?
更何況,她還以為他多大的定力呢。
昨天晚上倒是裝得挺人模人樣的,一晚上沒有越雷池半步。
可是今天卻一點都不老實了,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真是不該這麼早就原諒他,給她好臉色。
雲開試著推了幾下沒推開,正打算用殺手鐧,卻聽這男人在她耳邊開了口。
他的聲音很低沉,有些沙啞,那是刻意的隱忍和壓抑才有的沙啞,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有多熟悉呢?
在他們做著最親密的事情的時候,他獨有的聲音。
“老婆,我想你……想要你……很想,很想,很想……”
雲開本就被他給撩得心跳加速,氣息不穩,這會兒又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幾乎都要軟成一灘泥了。
“不許再鬧!不然我生氣了!”
明明是要警告嗬斥的聲音,可是一出口,聲音非但軟弱無力,甚至還顫抖得不行。
“我們回家好不好?”蕭寒又說。
雲開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然後瞪了他一眼,將旁邊座椅上的思爾抱在了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