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直接給蕭寒辦理了住院手續,等一切就緒後已經是晚上十點鍾。
蕭寒靠在病床上,眼巴眼望地看著雲開正趴在桌邊大口吃著酸辣粉,他本不能吃辣,可是看她吃得這麼的爽,自己也饞了。
“雲雲,你讓我也吃一口,嚐嚐什麼味道。”
這邊說著,嘴唇還跟著動了動,舌尖舔著嘴唇,像個眼饞的孩子。
雲開抬了下眼皮,甚至壓根都沒看清楚他的臉,冷冰冰地就來了句,“想都別想!”
蕭寒,“……”
不就是一口酸辣粉嗎?又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多好吃的。
他就吃一口,怎麼就不行了?
蕭寒的心裏十分的不平衡,覺得雲開這簡直就是在嫌棄他。
於是,某人就不甘心。
“我就吃一口,保準不多吃。”
“沒門兒!”
雲開頭也不抬,“吸溜——吸溜——”地吃得歡快。
蕭寒瞅著她,嘴唇使勁地動了動,最後一賭氣,“你不讓我吃,我自己叫外賣!”
“你敢!”雲開終於抬起頭,舌尖在嘴唇上卷了一圈,酸辣酸爽得超級的過癮。
“我,我為什麼不敢?我又不要你掏錢。”蕭寒說著就佯裝拿起手機去打電話。
雲開也不搭理他,繼續低頭吃,直到將碗裏吃得就剩下了一口湯。
這時候,她終於放下筷子。
抽了張紙巾擦著嘴,一隻手端起飯碗,起身來到床邊。
蕭寒睨了眼她手裏的碗,裏麵什麼都沒有,她端個碗幹嘛?
難不成要讓他喝剩下的那點湯水?太過分了!
堅決不喝!
頭一甩,蕭寒有些生氣,就吃一口都不讓他吃,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他好。
晚飯就讓他吃了點白粥,兩個素菜包子,他剛吃進肚子就已經又餓了。
明明就是虐待他!
“不是要嚐一口嗎?嚐吧!”雲開邊擦著嘴,邊一臉嫌棄地端著碗。
蕭寒將頭扭得更加的厲害,“不吃!”
雲開臉色一沉,將碗朝他的手裏一塞,“你說不吃就不吃了?必須吃!”
而後自己站在床邊,雙手環抱在胸前,“吃!剛剛不是很饞,很想吃嗎?今天你要是不吃我就把碗扣在你腦袋上!”
“你——”蕭寒氣得說不出話,將手裏的碗用力地扔了出去。
碗是塑料的,所以掉在地上也就發出了“啪”地一聲,碗裏的一點湯汁灑在了地上。
“你太過分了!你都吃完了就剩下這麼一口湯你讓我吃,我不吃!我想吃我自己買!”
衝著雲開吼了一通後,剛才拿著手機沒有真的撥電話,這會兒蕭寒氣衝衝地就將電話撥了出去!
“去給我買十份酸辣粉來,立刻!馬上!”
說完,掛了電話,挑釁的眼神跟雲開對視。
雲開也不生氣,將擦完嘴巴的紙巾丟在垃圾桶裏,點了下頭,給了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笑。
笑完之後,雲開就重新回到了椅子上,懶洋洋地靠在上麵,拿出手機玩遊戲。
蕭寒也不再看她,心裏有氣,越想越覺得自己憋屈。
今天他非要把酸辣粉吃過癮不可,不吃她的,他也能夠買來!
大約二十分鍾後,保鏢提著兩袋子打包好的酸辣粉從外麵走進來。
“先生,太太,你們要的酸辣粉。”
“是我要的!”蕭寒還在生氣,狠狠地瞪了保鏢一眼。
保鏢心裏一顫,先生要的?
如果說太太吃酸辣粉他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太太能吃辣。
先生要吃酸辣粉?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是說酸辣粉隻屬於女人吃的,而是先生壓根就不能吃辣。
去年就因為跟蕭騰兩人喝酒打賭,賭輸的人吃辣椒醬,先生差點把命都給賭進去。
被送到醫院搶救了好幾個小時才搶救過來,之後在醫院足足躺了三天才緩過勁。
今天這還要吃辣的,而且,而且剛剛店家問他是要微辣的、中辣的、還是特辣的,他想著是太太吃的,太太超級的能吃辣,而且剛剛之前的那份就是特辣的,所以他壓根就沒有猶豫直接告訴店家是特辣的。
所以……
保鏢看了眼手裏提著的兩個袋子裏的麻辣燙,裏麵的辣椒油紅通通的,他放佛看到了自己的血在流。
這萬一先生吃出個三長兩短,他可不就流血而亡嘛!
“對不起先生,我以為是太太要的,所以……”
保鏢偷偷看了眼正靠在椅子上眼皮都沒抬一下的太太,終於察覺到病房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難不成先生和太太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