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香甜,做著美夢的歐陽恒被一陣陣刺耳的電話鈴聲給吵醒。
眼睛都還沒有正開,歐陽恒的渾身就散發著令人在幾米外都能被燒焦的怒氣。
“該死!一大清早到底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罵罵咧咧地坐起身習慣性地去伸出手摸床頭櫃上的手機,可是,手卻摸了個空。
又摸了摸,還是什麼都沒有。
歐陽恒心裏的火更大了,極其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先是眯著眼睛朝床頭櫃看去。
身體一僵,眼睛一下子就瞪大,怔怔的盯著空落落的床頭櫃,還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
睡了一覺,床頭櫃呢?
難不成昨晚上家裏招小偷了?把床頭櫃給偷了?
還別說,歐陽恒的床頭櫃裏還真有值錢的東西,一些現金,是小數目,裏麵有一樣東西價格不菲。
那是一年前,歐陽恒無意間進入了一家拍賣行,看到了一條粉色的鑽石項鏈在拍賣,他一眼就看上了,當時腦子裏就閃過一個人來。
那個人就是段日升,他想段日升如果戴上這條鑽石項鏈一定會很漂亮,跟段日升認識那麼多年,他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的脖子裏戴過飾品。
他當時毫不猶豫地就以500萬的高價拍得了這條鑽石項鏈。
這項鏈是出自大師之手,據說又是某某國某王妃跟王子相識的定情信物,在一場海上旅遊的途中不慎掉入海中,好多年後被海底探險家拾得,如今這才又問世。
他卻覺得這是別人戴過的東西,如果再送給段日升不好,於是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找來他的一個設計珠寶的朋友給設計了款式,摘掉鑽石進行重新的打磨和製作,最終做出來的項鏈果真跟他心中所想的一樣。
隻是很可惜,之前段日升在國外的時候他沒有勇氣送給她,如今她回來這一個多月了,他依然沒有勇氣。
可別小偷真就是看上了那條項鏈!
想到這裏,歐陽恒壓根就顧不上管依舊還在響著的手機,一下子就從床上跳起來。
可是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咦?
這裏似乎不是他的臥室?
“誰呀?幹什麼呢?還讓不讓睡覺了?”腳邊突然傳來一個嘟囔聲,段日升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嫻熟地摸到桌角的手機,直接按了掛斷鍵,裹著被子蒙著頭,翻了個身繼續嗚呼大睡。
歐陽恒渾身一顫,整個人一下子就僵在了那裏!
昨晚上,確切說淩晨的事情如電影回放,在他的腦海裏呈現出清晰的畫麵來。
昨晚上他沒有喝酒,意識很清醒,所以他很清楚自己昨晚上都做了什麼。
可正是因為如此的清楚,所以他才慌了,亂了。
老天,他居然跟……跟段日升上了床!
雖然這曾是他過去這三年裏時常會夢到的一件事,可是做夢歸做夢,現實歸現實啊!
簡直太狗血了,他居然睡了段日升!
昨晚上的衝動在這一瞬成為了歐陽恒的懊惱,因為他真的是壓根都沒有做好準備睡了段日升,雖然確確實實地做了三年的夢。
飛速的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地套在身上,又在周圍看了看沒有自己遺留的東西,歐陽恒倉皇而逃。
一口氣奔到段日升所在的小區大門外,歐陽恒這才停下來,朝後麵看了看,確定段日升沒有追上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有些不相信昨晚上的事情是真實的,歐陽恒抬起手朝著自己的臉上用力的拍了幾下。
疼,火辣辣的疼!
他這才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昨晚上,那不是夢,是真是存在和發生的!
冷靜下來後,歐陽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準備看看朝哪兒走,一想,自己的車還在段日升的樓下。
心裏想,這會兒段日升應該還沒醒來吧,趁著這時候趕緊去把車開走,否則如果她醒了,別說走了,她不把他給打殘就不錯了。
歐陽恒跟段日升打架,從來都沒有沾光過。
其實,也不是歐陽恒真的打不過段日升,而是他覺得吧自己是個男人,總不能真的跟一個女人打架,好男不跟女鬥。
隻是,段日升卻不是這麼想的,段日升每次打歐陽恒的時候都是真打,每次打歐陽恒的時候段日升就在想,你丫的,我讓你在外麵拈花惹草,花天酒地,把你打殘了,這樣那些鶯鶯燕燕的就再也不會纏著你了,你就隻能給我老老實實的做我段日升的男人!
隻可惜,總是事與願違,每次段日升都不能夠將歐陽恒給打殘,甚至打完架後的第二天,歐陽恒比前一天還要精神。
為此段日升總是十分的鬱悶,找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