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裏原本因為蕭寒做手術,氣氛很緊張,可是這會兒卻緩和了下來。
因為蕭悅的笑,她是那樣的開心,開心極了,感染了周圍的人。
別說說話了,像今天這樣大口吃著飯的樣子,還有笑成這麼開心的樣子,都是這一年多裏蕭悅所不曾表現出來的,不隻她開心,每個關心她的人都很開心。
雲開笑看著眼前的女孩,六年不見,變了很多,小時候就很漂亮,如今長大了,這美貌遮擋不住了,再過幾年,必定是耀眼的。
沒有女孩不喜歡漂亮的自己,可是漂亮卻有時候也會成為一個人的煩惱。
她隻是希望,眼前這個女孩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一輩子都這樣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
雖然知道這樣的願望等同於癡人說夢,可她仍舊真心的希望,這個女孩將來能夠遇到一個一輩子深愛她將她捧在手心裏的好男人。
一定不要像她跟蕭寒這樣,雖不至於說是相愛相殺,可也好不到哪兒去。
相愛的人,就要一直在一起,一直快樂幸福地生活下去。
抬頭去看手術室的門,手術還在進行著。
但是雲開知道,蕭寒一定不會有事,並且一會兒他做完手術從手術室裏出來,當他知道悅悅會說話了,他一定很開心很開心。
走廊裏開了燈,燈光從頭頂打下來,襯托得雲開的肌膚越發的白嫩有光澤,那雙漂亮的眼睛異常的明亮,綻放著光彩,因為嘴角飛揚的微笑,眼角眉梢也都是上揚的。
蕭騰看著這樣的雲開,整個人像是被施了魔法,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唇角飛揚。
他和蕭寒不止一次地在一起討論過雲開,他們都曾問過彼此,到底是雲開哪一點吸引了他們,或者說他們到底看上的是雲開的什麼,為什麼能夠這麼的死心塌地。
蕭寒說,沒有為什麼,愛了就是愛了,哪裏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蕭寒還說,反正自從遇到她之後,還沒確定自己是否是愛上她的時候,就知道,在這世上,隻有她,唯一的她,別人再美再好,也不是她,也不是他的她。
當時他自己是怎麼說的呢?
他記不清了,因為隻記住了蕭寒說的這些。
此時,他覺得蕭寒說得很對,這世上別人再美再好,也不是她,她隻是她,唯一的她,他愛的她。
蕭悅吃過飯後,跟著思爾和卓恩,蕭騰帶著他們三個,就去了醫院院子裏的草坪上,真的是玩起了玩具槍。
前幾日在玩具城買了很多玩具,有好幾把玩具槍,都在蕭騰的車裏,這倆孩子每次在路上都會拿著槍玩一會兒,畢竟隻是坐車太無聊了。
蕭騰找了個樹蔭下坐下,看著不遠處嬉戲打鬧的三個孩子,無聲地笑了。
習慣性地從口袋想摸一支煙,卻記起雲開三天前給他說的話,以後他再敢抽煙酗酒,再敢誘惑蕭寒吸煙喝酒,絕對不會輕饒他。
這個不會輕饒到底是什麼個不會輕饒法兒,他還真不想試一試。
最後隻是將口袋裏的煙掏出來一支,把玩在手裏,時不時地放在鼻子前嗅一下。
戒煙,戒酒,都不是難事,這世上對他來說唯一難的事,是戒不掉雲開。
不過,他也不打算戒掉了。
得不到,還不讓他想,不讓他惦記著,到底還讓不讓他活了?
“爹地,你陪我們一起玩吧!”思爾突然跑過來,拿著水槍,趁著蕭騰一個沒留神,就朝他的身上打了很多水,打完之後,扭頭就跑。
然後,跟不遠處的卓恩和蕭悅回合,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三人就笑作一團。
蕭騰抬起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又低頭看了看襯衣上的水,無奈地歎了口氣。
真是個搗蛋鬼!
不過,卻沒有嗬斥,隻是依然微笑著看著在草坪上追逐嬉戲的三個人。
看著看著,蕭騰羨慕起來。
他跟蕭寒也是雙胞胎,卻從小都沒有在一起生活過,看看思爾和卓恩,兄弟倆在一起多好呀!
兄弟,童年,就應該這樣。
雖說以後卓恩過繼在他的名下,但是他也不會自私地將這個孩子帶走。
所以啊,以後,蕭寒和雲開又該煩他了。
不管他們住哪兒,他都是鄰居。
反正他就當定了狗皮膏藥,他們想揭都揭不掉。
又過了一會兒,卓恩跑過來,“爸爸,我口渴了。”
蕭騰一愣,二話不說就站起來,隻顧在這兒胡思亂想呢,都忘了這麼熱的天他們幾個一直跑,肯定會口渴。
隻是,蕭騰這才剛站起來,一股涼涼的水就迎麵衝了過來。
“哈哈哈!爸爸你上當啦!”卓恩用水槍打完水後,轉身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