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自己問的不清楚,陸承銘緊跟著又問了一遍,“劉主任,人怎麼樣?沒事吧?”
劉主任是醫院的老醫生了,在這家醫院呆了好多年,跟陸承銘也做了多年的同事,但是卻鮮少見他因為哪個人,哪件事而這麼的急躁過。
印象中的陸承銘從來都是十分沉穩和冷靜的,想來裏麵的這個人對他來說很重要吧。
“陸醫生放心,沒什麼大礙,隻是中暑了,休息一下就沒事。”
陸承銘一聽沒什麼大礙,這才鬆了口氣,“謝謝劉主任,謝謝護士長,謝謝大家。”
劉主任對雲開不是特別的有印象,但是護士長認得雲開,可是畢竟時隔多年,也不敢一下子就肯定是雲開。
“陸醫生,是不是雲小姐啊?”
這時候護士正好推著雲開從急救室裏出來,陸承銘上前看了一眼就沒再移開視線。
護士長笑了一下,看來真是雲小姐了。
雲開被安排進了病房,陸承銘在病房裏坐了一會兒,看雲開嘴唇都幹裂了,他找來棉簽,蘸著水給她擦了擦嘴唇。
昏睡中雲開覺得嘴唇涼涼的很舒服,就本能地探出舌尖舔了舔。
像是水,所以她就使勁地舔著嘴唇。
陸承銘愣了下,試著叫她,“雲開?雲開?”
叫了幾聲人也沒醒來,他心想,她大概是口渴,所以就連忙叫護士找來一個吸管。
陸承銘扶起雲開,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他將吸管的一端放進水裏,一端放進雲開的嘴裏,雲開就吸了起來。
一口氣將一杯溫水給喝完了,大概是解了渴,雲開彎了彎嘴唇,這才踏實地繼續睡著。
陸承銘將她重新放在病床上,這時候才發現她的脖子上受了傷,他連忙去找醫生問是怎麼情況。
“從傷口來看應該是刀傷,不過傷口並不深,隻是劃開了脖子上的皮膚,我已經給傷口做了消毒處理,上了一些藥,天熱,需要半天換一次藥。”
“那她身體別的地方還有傷沒有?”
“別的沒有,也就臉應該是被人給戳了一耳光,左臉有些紅腫,我剛才讓護士長去找冰塊了。”
陸承銘點頭,重新回到病房。
他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雲開,可雲開為什麼會在大街上中暑呢?
她這幾年不是消失的無影無蹤,連蕭寒和蕭騰都找不到她嗎?
難道說她這幾年一直都在雲城,隻不過是一直躲著所有找她的人?
極有可能,所以一時間陸承銘也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給蕭寒打電話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口子之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但他也不能瞎摻合,所以就決定暫且不給蕭寒打電話,等雲開醒來後問問再說吧。
……
此時,已經距離雲開被人從商場帶走整整三個小時,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那輛帶走雲開的車子被找到,車裏的兩個人也被找到。
兩個人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人就已經被按在了地上。
蕭寒是在派出所見到的這兩個人,當時距離雲開被帶走整整一個小時十五分鍾。
一開始接到電話說人找到了,蕭寒還以為雲開找到了,來了派出所才知道隻是找到了帶走雲開的這兩個人渣,而雲開並沒有在。
“蕭先生,我們攔住這兩個人的時候,車裏並沒有蕭太太。”
蕭寒一聽,腦袋“嗡”地一聲,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就搖晃了幾下,被旁邊的人扶住這才沒有摔倒。
“蕭先生,您沒事吧?”
“那兩個人呢?”
“剛審問完,正關著,據他們兩個交代,是蕭太太將兩人打傷從車窗裏逃了出去,至於去了哪兒他們也不知道,不過您放心,我們已經派人沿街去尋找蕭太太了,應該很快就能夠找到蕭太太。”
“帶我去找他們。”
“哦,好。”
工作人員帶著蕭寒來到關著兩個人的房間,在門口遇到蕭寒的三叔江中林。
“三叔。”
“我已經讓人沿著大街小巷拿著雲開的照片去找人了,並且也聯係了媒體,應該很快就會有雲開的消息,你別擔心。”江中林說。
江中林並不知道雲開已經回雲城,之前隻是知道蕭寒在寒城找到雲開,沒想到居然回來了,一回來卻出了這檔子的事兒。
江中林深知自己這個侄子對雲開的感情,所以他剛才一聽說他來,就趕緊過來。
“你先回去等消息,別著急,雲開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
蕭寒站著沒動,抿了下嘴唇,“三叔,我就進去一會兒,一會兒就出來。”
“老三,三叔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