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一世諾言》005:可以嗎?(1 / 3)

許諾和許言兩人磨磨唧唧地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是距離他們進去將近一個小時。

好在許言去臥室叫許諾起床的時候將飯菜都保溫在了鍋裏,這才不至於吃的時候涼透。

餐廳說起來是餐廳,其實就是在客廳的小陽台上放了一張桌子,吃飯的時候是餐桌,平日裏可以當書桌,當休閑桌。

許諾在陽台上坐著,看著許言一趟一趟地從廚房將早飯端出來,他有種自己是皇帝被伺候的待遇。

這種感覺簡直爽極了,他承認,在骨子裏,他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

盡管他心疼她,愛她,寵她,可他依然還是覺得,這女人在家給男人做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就應該理所當然地接受。

當然,許言是沒什麼抱怨的,因為她很樂意為他效勞,甘之如飴。

跑了足足五趟,許言這才將早餐全部端出來,當然吃的時候,已經都快成午餐了。

不過,吃飯的時候許諾倒是沒有再過分地要求讓許言喂著他吃,但是兩人還是吃的時候偶爾你一口我一口地相互喂著。

所有的吃的都是許諾喜歡吃的,而且也做了很多。

許諾吃著這些可口美味的早飯,心裏甭提有多美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是那年她高三暑假離開之後,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再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她親手做給他吃的飯菜。

許言飯量本來就小,喝了大半碗粥,吃了一個煎餅,又吃了兩口菜就一點也吃不下了,剩下的全都交給了許諾來解決。

許諾吃得很撐,可卻意猶未盡。

“中午給你燉魚吃,我買了一條魚,不過一會兒你要殺魚,我不負責處理魚。”許言說。

許諾笑著點頭,這是必須的,從小到大,別說殺魚了,就是看著別人殺魚她都害怕。

很多時候他總是在擔心,她這麼的膽小,一個人到底是怎麼過的?

這些年,從她上大學到畢業,再到讀研究生,如今工作,她基本上要麼是在學校住,要麼就是在外麵租房子。

她很少在家裏跟爸媽一起,他沒問過她為什麼,但是也大概能夠猜出來。

自從十八歲她生日的時候許下那個在父母看來“大逆不道”的生日願望之後,父母對她其實就已經不似從前那麼的親近和疼愛了,雖然她不說,但他也知道,她的心裏其實是很難過的,她不在家裏住一方麵是不想讓父母見到她生氣,另一方麵,她也不想因為父母的疏遠而難過。

在外麵住,偶爾回一次家,這樣會相對比較親近一些。

這麼多年,她一個人生活,真的很難想象,她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不過以後好了,以後有他在身邊,不會讓她再一個人承受了。

“一會兒吃過飯,帶你出去轉轉,你這麼多年都沒來過這裏了,這裏變化很大。”

許言點頭,嘴上沒說,心裏卻嘀咕,你也知道我這麼多年都沒來過這裏呀?還好意思說出來。

吃過早飯,許言在廚房收拾的時候,許諾端了一杯水,擠在小小的廚房裏。

他一直在蠕動著嘴唇,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是大概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所以一直在猶豫,遲遲都沒有出聲。

許言大概是感覺到了什麼,扭頭看他,眉眼含笑,其實從見到他開始,她臉上的笑都沒有斷過。

她甜甜地問他:“怎麼啦?”

許諾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看到自己手裏的水杯,遞給她,“你喝點水。”

“剛吃過飯我不渴,你喝吧。”說完,她也沒有扭回頭,就是看著他。

她知道他肯定是想說什麼,可是又不好意思說,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居然這麼的臉皮薄呢?

許諾“哦”了一聲,雙手捧著手裏的杯子,斂眸看著從水杯裏冒出來的熱氣。

又過了大概四五秒鍾,他這才磨磨唧唧地出聲,問她,“阿言,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就知道自己喝了酒,摔了跤,至於其他的,一概不知。

許言瞅著他,昨晚上他給她打電話說他摔傷了,流血了,不過她今天過來倒是沒有發現哪裏受傷了,就鼻尖有些紅,嘴唇有些腫,其餘的地方也沒看出來有受傷的痕跡。

她想,他大概是摔著腦子了,不然怎麼會不記得她怎麼突然過來了呢?

她沒有搭理他,轉過身給了他一個後背,繼續忙碌著洗碗刷餐碟。

許諾看著她的背影,撓了撓頭,他說錯了話嗎?

還是說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他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難道說是昨晚上他喝醉了酒給她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