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急得一頭汗,站起身去了衛生間,打了香皂在手上然後試著去摘,可依然是摘不掉。
試了一遍又一遍,手指都被她弄得紅通通的,可那戒指就放佛長在了她的手上似的。
站在洗手池旁邊,低頭盯著手上的戒指,許言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她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左鋒!”
許言氣衝衝地從衛生間出來,“你是不是在戒指上做了什麼手腳?為什麼我摘不掉?”
左鋒原本正抿著嘴偷笑,聽到她的聲音這才連忙收了笑,裝模作樣地開始收拾桌上的餐具。
許言氣得想踹他一腳,“左鋒,你別給我裝作沒聽到!我問你,戒指為什麼摘不掉?”
左鋒這才不緊不慢地轉過身,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瞅著她,“阿言,我能在戒指上做什麼手腳?摘不掉那是說明這戒指跟你有緣,你反正你都是我女朋友了,戴著男朋友送你的戒指也是應該的。”
“誰是你女朋友!”
“當然是你啊!”
“我沒同意!”
“沒同意你幹嘛戴著我送你的戒指?”
“是你給我戴上的!”
“你不同意我能給你戴上嗎?”
“你——”
許言氣得一張臉通紅,這個左鋒,簡直就是個超級無敵的大混蛋!
左鋒見她生氣,也不搭理她,轉過身繼續優哉遊哉地收拾餐桌。
反正戒指這是戴上了,她摘也摘不掉。
這輩子,隻能是他左鋒的人。
收拾完餐桌,左鋒端著東西回到廚房,剛把圍裙係好開始洗刷,隻聽身後傳來許言的腳步聲,他下意識的就扭回頭,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見眼前閃過一道白光,等他定睛去看的時候,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許言一把抓起刀架上的切菜刀,對著自己的手指頭,模樣狠狠的。
放佛隻要他不想辦法將戒指給她摘掉,她就剁了自己的手指。
這可把左鋒給嚇壞了,“阿言你幹什麼?你把刀放下!你拿著刀做什麼?”
許言瞪著他,“你把戒指給我摘掉!”
“你先把刀放下!”
“你到底摘不摘?”
左鋒點頭,“摘,我摘,你把刀放下。”
許言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可是就在她這晃神的片刻,刀從她的左手裏被奪掉,扔在了一旁,左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他瞪著眼睛盯著她,凶巴巴的,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可是,他有什麼資格生氣,該生氣的人是她!
“你放開我!”許言掙紮了兩下。
可是她的力量,在左鋒的麵前簡直就不足一提。
左鋒非但沒有放開她,相反還將她的另一隻手也固定在了自己的手裏。
“你放開我,左鋒你這個混蛋,小人,你——唔——”
許言後麵所有的話語均被堵在了喉嚨裏,發不出來。
左鋒低下頭,朝著她揚起的小臉湊過去,然後,準確無誤地就吻住了她紅色柔軟的嘴唇。
許言頓時挺直了脊背,這個混蛋,又親她!
明明心裏是十分氣憤的,可是她卻居然忘記了反抗!
就這樣瞪著大眼睛,怔怔地看著跟前這張放大了數倍的英俊完美的臉。
這男人長得真的是360度無死角的完美,尤其是這眼睫毛,那麼長,又濃密,簡直堪比女人戴了假睫毛,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這麼好看的眼睫毛長在男人的眼睛上真的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而且她記得她在一本書上看過,說眼睫毛長的男人一般都花心。
這個花心大蘿卜!
左鋒完全沒有料到她居然這麼的安靜和溫順,所以他的心裏一喜,隨即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瞬間就變得火熱起來。
他騰開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舌尖撬開她的嘴唇,貝齒,一路長驅直入,強勢,霸道,而又凶猛。
三年多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多想跟她親吻,擁抱。
今天,他終於等到了。
他用力地吻著她,放佛要將她的靈魂都吸進自己的身體裏。
許言幾乎不能夠呼吸,她終於反應過來要反抗的時候,卻發現,大腦由於缺氧,渾身也變得軟綿綿的,沒一點力氣。
口腔中,鼻息間,就連肺腑之中,全都是他的味道,濃烈的,滾燙的味道。
這讓她心慌意亂,卻又無所適從。
動不了,可也不能夠配合。
所以她試圖去咬口中攪動的舌尖,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缺氧的緣故,連牙齒都變得不靈活了。
她感覺自己一陣陣地眩暈起來,她許久許久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這感覺還是三年前許諾給過她的,一向溫文爾雅的許諾,那天像是瘋了一樣,強勢而又霸道地親吻她,幾乎要讓她窒息。
如今,似曾熟悉的感覺鋪天蓋地的襲來,令她陣陣的不安,她的腦袋裏暈暈乎乎的,幾乎無法思考。
甚至,甚至連反抗都忘了。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裏的力氣正一點點的被他給吸走,她要倒在地上了,身體下意識的就朝他靠近,試圖依靠他讓自己站穩。
左鋒察覺到了她身體的反應,他很滿意。
禁錮著她雙手的手,握著她的手,來到自己的脖子上。
許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然後她的雙手就放佛是一種本能,抱住了左鋒的脖子,緊緊地,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左鋒的心裏美得簡直開出了花兒,他一隻手依舊扣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來到她的腰間,將她整個人朝自己的懷裏又抱緊了幾分。
雖然整個接吻的過程許言一直都是沒有任何主動的,一直都是被動的,可是隻要她不反抗,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兩人吻得難分難舍,吻得昏天暗地,放佛整個世界隻有他們彼此。
“阿言……”
動情之時,左鋒深情地喚著許言。
許言不知道何時已經閉上了眼睛,聽到這個聲音,跟許諾叫她的時候那麼像的聲音,她緩緩地睜開眼睛。
她的眼中帶著淚霧,也大概是因為霧氣的緣故,她看到的左鋒變成了許諾的模樣。
“許諾……”她喃喃地叫他。
左鋒捧住她的臉,“乖,是我。”
許言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判斷了理智,這一刻,她淪陷了,在她自己製造的,關於許諾給的溫暖裏。
……
“砰砰砰——”
敲門聲,乍然響起。
如同驚雷,驚醒了此時正吻得忘我地親吻的兩人。
許言一個激靈倏然睜開眼睛,下一秒,她用力將左鋒推開。
“你——”
左鋒沒有任何的防備,整個人被她推出去後朝後連退了好幾步,身體撞在了身後的灶台上,這才停住。
許言又羞又惱,嘴唇動了動最後卻又說不出什麼,轉身跑出了廚房。
左鋒靠在灶台上,看著她消失的身影,手指撫摸著自己的嘴唇,心裏如同吃了蜂蜜一樣的甜。
他就知道,她對他不是沒有任何感覺的,隻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早晚有一天,他會將她給吃拆入腹的。
今天就先算了。
許言跑出廚房後,站在外麵靜了好大一會兒,然後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抬起手又搓了搓臉,深吸幾口氣將呼吸調整好,又跑到洗手間去照了照鏡子。
她悲慘地發現自己的嘴唇居然紅腫了!
該死的左鋒!
怎麼辦?
敲門聲一聲接連一聲,雖然並沒有看是誰,但是許言也知道,是兒子和父母無疑。
怎麼辦?不能夠讓他們發現她跟左鋒剛才居然接吻了。
此時此刻,許言懊惱死了。
她盯著鏡子裏自己紅腫的嘴唇,恨不得都想將左鋒給撕碎了!
忽然看到牙刷和牙杯,她靈機一動,連忙打開水龍頭,掬水將臉打濕,然後擠了牙膏在牙刷上,使勁地在嘴裏搗了幾下,弄出來泡沫,這才急匆匆地去開門。
門一打開,果真是小包子,身後站著許父和許母。
“爸媽,念念,你們過來了。”
小包子抬頭看著她,“媽媽,你怎麼這麼慢啊?我都敲得手疼了。”
說著,小包子將自己的手抬起來給許言看。
許言低頭看過去,嗯,紅了。
“對不起寶貝兒,媽媽剛才沒聽到。”
“好吧,原諒你了。”
許言讓開,小包子走進屋裏,許父和許母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許母嘮叨,“阿言,你剛起來啊?那豈不還沒吃早飯?”
“伯父,伯母,念念,早!”左鋒係著圍裙從廚房裏出來。
許父和許母均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視線在左鋒和許言的身上來回掃著。
“阿言,你,你們——”
許母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左鋒打斷,“伯父,伯母,我跟阿言已經確定關係了,阿言同意做我的女朋友了。”
“左鋒你——”
許言剛要說話,左鋒大步走上前,兩步跨到她的身邊,長臂一伸將她摟在了懷裏,“阿言,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跟伯父和伯母說,反正我臉皮厚,伯父和伯母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