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走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圍著的人在看她,感覺他們似乎在做什麼事跟她有關。
懷揣著這樣的心思,許言放慢了腳步。
走著走著停下來了,站在那兒想了一會兒,她又抬起腳。
還沒走幾步,人群突然就散開,確切說是很有秩序地散開,在她前麵留了一條道。
許言一愣,怎麼回事?
正疑惑,她的視線卻看到了前方不遠處背對著她站著的那個人。
她抿了抿嘴唇,在心裏歎了口氣,這個男人,不是跟她說明天才能回來嗎?
疑惑間,音樂響起。
是結婚進行曲,很歡快的曲調。
許言皺眉,這時候就看到原本散開的這些人,居然變戲法似的一個個手裏拿著一支紅色的玫瑰花。
伴隨著曲子的流轉,左鋒緩緩的轉過身,他的手裏也同樣拿著一支紅色的玫瑰花,不過他手裏的這支,比其他人的都要鮮豔,都要漂亮。
他修長的身體被籠罩在明媚的陽光下,渾身散發著與生獨來的氣質和魅力,蠱惑人心,令人怎麼都移不開眼睛。
許言承認,自己犯花癡了。
左鋒含笑著看著她,一步步走來。
在她跟前,他單膝跪地,舉著手裏的玫瑰花,“阿言,嫁給我!”
他說的是肯定的語氣,霸道,狂妄。
不是商量,而是要求。
她,必須嫁給他!
這事兒,沒得商量,她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許言低頭怔怔的看著他,忘了該如何反應。
左鋒無奈歎息,將玫瑰花噙在嘴裏,然後從口袋裏掏出戒指,戴在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手指上微微一涼,許言放佛這才從夢境中回過神。
她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指,左鋒正將戒指完全的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她眼睛一滯,整個人頓住。
她,她左手上的戒指呢?
許諾送她的結婚戒指呢?
明明一直都在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呢,怎麼不見了?
左鋒似乎是能夠察覺到她的心思,將嘴裏的玫瑰花朝腰後一別,給她把戒指戴上後就站起身,俯身親了她的唇,然後輕聲說:“阿言,你那個戒指在我這裏,求你了,不可以發火,給我個麵子,大家都看著呢。”
許言一愣,反應過來,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許言是真的生氣。
可是看在外人眼裏,卻是這倆人在調情。
左鋒笑了,抱住她,加深了這個吻。
周圍音樂聲走向高潮,人群也響起了掌聲。
許言的一張臉紅得跟火烤著似的,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阿言,你答應我的求婚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左鋒含笑著低頭看著懷裏羞得恨不得鑽到他懷裏再也不出來見人的小女人,心裏跟吃了蜜一樣的甜。
戀愛,求婚,他們都有了,不會再有遺憾,接下來就是結婚。
雖然他很想一步到位,但是他更想讓她經曆所有女人都想要的。
有戀愛,有浪漫的求婚,有盛大的婚禮,這才是圓滿的。
之前許諾欠她的,這一世,他都要給她。
看著懷裏的女人是真的不打算抬起頭了,左鋒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好了,別害羞了,中午了,帶你去吃燭光午餐!”
頓了頓,他又說:“大家都走了,快點起來了。”
許言信以為真,抬起頭,可剛一抬起來,卻發現自己被騙了。
“左鋒!”她氣得直跺腳,一張臉紅得比左鋒別在腰間的玫瑰花還要紅。
左鋒當即又吻住了她。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許言發現,自己居然從外麵又回到了屋子裏!
老天,她這是怎麼做到的?
左鋒笑看著她,“發什麼呆?”
“我……我們不是在外麵?”
“不是你纏著我,讓我抱你進來的嗎?”
“……”有嗎?她怎麼不記得了?
正呆愣著,許言隻覺得天旋地轉,下一秒,身體倒在廣木上,身上也跟著一沉,左鋒壓了下來。
“還記不記得我電話裏怎麼跟你說的?”
許言的心砰砰直跳,說了什麼?
左鋒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開口說:“三天下不了廣木,現在就開始,今天算一天,三天後我們去領證。”
“……”
許言抓起旁邊的枕頭,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臉。
還是讓她死了吧。
“你這做什麼呢?準備把自己捂死嗎?”左鋒拉開她捂在臉上的枕頭,瞪著眼睛,“我跟你說,就算是你把自己捂死了,這三天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許言氣得語結,她怎麼就要嫁給這樣一個混蛋呢?
她抬起手,就朝左鋒的臉上拍去。
隻是,手腕卻被左鋒給抓住,“打人不打臉。”
“你還是人啊?禽獸!”
“原來我家阿言喜歡禽獸啊?我可以更禽獸一些,真的。”左鋒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指含進自己的嘴裏,笑眯眯地看著她。
許言隻覺得一陣惡寒,渾身卻如同過了電流一般,酥酥麻麻的。
她沒好氣地瞪了左鋒一眼,“我越來越發現你這個人沒臉沒皮了!”
“不喜歡啊?不是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那是別的女人,我是許言。”
“好吧,那我以後正經點,乖,這三天你先忍一忍啊,我禽獸點。”
“左鋒你給我滾!!”
……
許言隻覺得自己腰酸背疼腿抽筋,肚子還餓得咕咕叫。
她狠狠地瞪了眼身邊的人,一咬牙,卯足勁,一腳將他從廣木上踹了下去。
左鋒正佳人在懷做美夢呢,從廣木上掉下去,摔到了腦袋和屁股。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睡姿不好,從廣木上掉下去了,於是就爬起來又爬上了廣木。
誰知道剛躺下,又被踹了下去。
這下,左鋒這才清醒,坐在地上看著廣木上的許言,一臉的委屈。
“阿言,你踹我幹嘛?”
許言哼了一聲,瞪著他,“我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
左鋒扭頭去看牆上的鍾表,原來已經是傍晚了,他這一天也沒吃飯呢。
他重新爬起來,在廣木邊上坐下,笑眯眯地看著將自己裹得像個大蠶蛹,隻露著一顆腦袋的女人,忍不住又在她的臉上啄了一口,“乖啊,你等著,馬上就給你弄來吃的補充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