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回到學校後,就直接回了宿舍。
洗了澡,躺在廣木上,拉上被褥蒙上腦袋,景一依然心有餘悸。
今天能夠活著,能夠完璧歸來,她不知道是否該說自己幸運。
但是,她的確是回來了。
明天的事情她不想去思考,今天,此時此刻,她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她不知道,在她睡著的時候,雲城,金碧輝煌發生了一件大事。
劉成將景一送回到學校後就直接去了金碧輝煌。
金碧輝煌,不是劉成的,但是有他的一部分股份。
雖然股份也才2%,但是好歹他也是個小股東。
更何況,大老板將公司交給了他打理,所以對於金碧輝煌的事情,他可是當做自己的事業來經營。
不然,三十二歲的他,沒有任何的身份和背景,從十七歲來雲城打工,在飯店裏從刷碗端盤子的小幫工做到現在雲城雖不能說人盡皆知,但也赫赫有名的“姨娘”,也是一段傳奇。
“姨娘”這個稱呼,由來還是有故事的。
別看現在的劉成長得挺有男人味的,其實早在十年前,他可是一個標準的偽娘。
當年為了掙錢糊口,劉成就經常扮成女人,在金碧輝煌裏跳舞,陪客人喝酒,唱歌。
因此,在金碧輝煌,劉成創下了至今都無人能夠超越的酒品銷售業績的輝煌。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他是個女人,後來才知道居然是男兒身。
大家調侃他,就叫他,劉姐。
後來,劉成又幹起了現在這一行,專門給金碧輝煌輸送美女的生意,所以大家對他又改了稱呼。
姨娘,這個稱呼,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劉成對這個稱呼並沒有什麼意見,在他看來,隻要能夠掙錢,隻要有人知道他劉成是金碧輝煌的經理,隻要有人慕名而來,這就足夠了。
剛一走進金碧輝煌,一人就匆匆跑了過來。
“劉總,邵先生過來了。”
劉成皺了皺眉,“到底是哪個邵先生?”
他真的是想給眼前這個人一嘴巴子,張嘴閉嘴的邵先生,在雲城,姓邵的人很多!
“哥,邵深過來了!”
那人剛要回答,劉順卻急匆匆地走過來。
劉成很是一愣,邵深?
他居然不請自來了?!
劉成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因為這幾年,就不說他請過邵深的次數了,單單是老板,就請過邵深的次數不計其數。
可是這個邵深,向來很拽,一直都沒有接受邀請。
為此老板還很生氣,今天,沒有想到,邵深居然過來了!
而且,居然還是白天!
夜總會,白天雖然不能說不營業,但是生意最火爆的還是晚上,白天真的沒什麼人。
邵深這個時候過來,真的是令人意外,又匪夷所思,更加的不解。
這時候,劉順又說:“哥,聽說這個邵深是Gay,到底是真是假?”
劉成抿著嘴唇想了一下說:“這個還不好說,不過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邵深跟哪個女人走得近。”
“邵深的三個未婚妻都莫名其妙的在訂婚夜死亡,所以我覺得,肯定是個Gay。”劉順說。
劉成瞪了他一眼,“去安排一下,男女都準備點,我過去看看。”
劉順點頭,連忙轉身離開。
劉成從吧台要了一瓶上好的紅酒,拿著去了邵深所在的房間。
房間的門外,站了兩隊人馬,均是黑衣的保鏢。
劉成雖說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可是這黑壓壓的幾十號人,還是嚇了他一大跳。
早就聽聞邵深這人不簡單,黑白兩道通吃,據說跟G國的總統還有一些關係,但具體是什麼關係,這就不好說了。
今天見了這保鏢的仗勢,劉成在心裏暗暗地替自己捏了把汗。
他覺得,以前沒有請到邵深過來,其實還是一件好事。
這位爺,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惹和伺候得起的。
這萬一要是伺候不好了,搞不好,他死了事小,整個金碧輝煌都有可能在一夜之間夷為平地。
在雲城,邵深可以說跟蕭寒平分天下。
但是蕭寒跟邵深卻又是兩種人。
蕭家時代經商,邵家就不一樣了。
邵深現在雖然經商,但是邵深的爺爺,父親都是軍人,爺爺還是司令,父親是將軍,甚至在邵深父親之前,邵家一直都是將門,隻是到了他這裏,改了門風。
所以就是說,如果真的要論誰是第一,誰是第二,這還真的不好判斷。
“我是劉成,我想進去見一見邵先生。”
劉成對保鏢說,站著沒敢上前走,他怕他不打招呼,不經過允許朝前走,他的腦袋會開花。
保鏢中有一個隊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冷冷地說了兩個字,“等著!”
保鏢隊長推門進去。
包間裏的燈極其昏暗,邵深在沙發上靠著,閉著眼睛,沒有人能夠看清楚他此時的表情,更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
保鏢隊長走過去,恭恭敬敬地在一旁停下來,彎下腰,低聲說道:“邵先生,劉成過來了。”
邵深沒有出聲,隻是緩緩地掀起眼皮。
保鏢隊長看到他的眼睛,如同接受到了信息一般,點頭,恭敬地說:“我這就去辦。”
門外,劉成已經因為等待,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這世界上,不管一個人在另一人,或者另一群人的麵前多麼的強勢,霸道,目中無人,終究會有一個人,是能夠降得住他的那個人。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這世間的人或者事,就是這麼的奇妙。
其實等待也就不過三分鍾左右的樣子,可是劉成卻覺得,如同等待了三個小時那麼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