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譚靚靚,簡直嚇死人了!
景一生氣又無語地瞪著譚靚靚,剛才真的嚇死她了,還以為她怎麼了呢,原來是裝的!
“譚靚靚,我覺得你絕對是報錯學校,更報錯專業了,你應該是中戲,表演班,不然你這才華被埋沒了真是可惜。”
譚靚靚卻毫不在意地吐了吐舌頭,表示這其實還不算什麼,她曾為了讓她爸爸和媽媽回家,她跳河,然後裝著被淹死了,她能憋氣幾分鍾。
不過,說她有表演的天賦,這點她倒是一點也不否認。
當年高考報學校和專業的時候,她確實有將來做演員的打算,不過,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且不說她爸爸和媽媽不同意,就是她爺爺奶奶那一關都過不了。
所以她最後還是自己乖乖的報了個除了表演外自己最感興趣的專業,醫學。
她從小都特別的羨慕那些白衣天使,她覺得在手術台上救死扶傷,那簡直是人類最最偉大的事業了,所以她要成為那個偉大的人。
於是,現在她就成為了一名醫學院的學生。
當然,報考醫學,其實還有一個她羞於啟齒的原因,那是因為一個人,一個男人。
“景一,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不是嚇唬你的,這是真的極有可能會發生的。”譚靚靚一臉的嚴肅,“雖然說現在有我,有劉成這麼一個幹女兒一個幹兒子照顧著幹爹幹媽,可是,你這個親女兒也不能少,更何況,我依然覺得,你跟邵深之間走不到最後。”
景一的嘴唇動了動,嗓子眼裏像是哽著什麼東西一樣,有些難受。
她承認,自己雖然對邵深並沒有完全的放下,可以到底是沒有勇氣去麵對死亡的。
她不是沒聽說過是邵深前三個未婚妻均都死亡這事,如今白曉雪也死了,再加上被譚靚靚一嚇唬,她更害怕了。
雖說,愛上一個人讓人會變得很勇敢,很膽大,可她到底還是怕死的。正如譚靚靚說的那樣,她這個親女兒,不能少,縱然是阿爸和阿媽現在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
她看過很多小說和電視電影,那些為了能夠得到男主角或者女主角的配角們可謂是費盡心思,用盡手段,有時候真的是殘忍而血腥,毫無人性。
現實中她雖然沒有遇到過,但這些小說電視抑或電影,不都是來源於生活嗎?
而且照譚靚靚這麼一說,她現在是完全可以肯定,現實中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她簡直都不敢想,倘若譚靚靚說的是真的,那麼她將來會是以哪種方式死的?
像那會兒譚靚靚那樣,被人掐著脖子掐死的?
還是被人一刀子捅入心髒抑或是從脖子上劃開一道口子?
太血腥了,她無法想象,驚悚駭人。
所以不管怎樣,還是遠離邵深的好。
更何況,她也不會天真的以為,白曉雪死了,邵深就會娶她。
他們之間距離談婚論嫁那一步還天涯之遙,更何況,這自始至終都隻是自己一個人的一廂情願,而他隻是玩一玩而已。
因此她更不能因為這,搭進去自己的一條小命,不值得。
甚至也許她就算是真的死了,這個男人也不會為她傷心難過,她可能會很快就忘了她,投入的別的女人的懷抱。
所以不管怎樣考慮,她跟邵深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譚靚靚的手機很快響了起來,她接著電話就匆匆忙離開了。
然後景一就一個人躺在那兒胡思亂想,想著自己將來可能會是以哪種方式死亡的,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懼,所以就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這會兒見到邵深,她更覺得害怕了,可是心裏卻又湧起了一些他帶給的安全感。
她將自己剛才建立起來的要跟邵深保持距離的那堵牆給毫不猶豫的就推翻了,然後她還主動的忽略掉了譚靚靚說的這種她會被人以某種方式殺死的可能,隻保留了第二種可能,這一切都是邵深策劃的。
於是,她自欺欺人,想當然地覺得,她愛上的男人,才不會是那種雙手沾著鮮血,手裏攥著人命的殺人狂魔。
所以,這種安全感在此時便被她無限製的放大。
女人是個奇怪的生物,難過的時候會哭,開心的時候也會哭,害怕的時候還會哭,總之,眼淚無時無刻不在待命。
邵深知道她這要一哭起來,不要一番時間是停不下來的,所以也就不再繼續追問,隻是抱住她,讓她伏在自己的懷裏,他雙臂圈著她,靜靜地看著她哭。
什麼時候她哭累了,停下來了,他再問好了,也省一番口舌。
景一持續著哭了差不多十分鍾,這才停下來,覺得自己這樣很搞笑,她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笑完後覺得自己真的莫名其妙又有些神經質,於是又紅了一張臉。
她抽噎了一下,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緩緩抬頭,偷偷地去看邵深。
視線對上他那雙深邃得望不見底的眼眸,她有些心虛,立馬就又垂下眼皮,潔白的牙齒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不再出聲。
“不哭了?”
邵深用一隻手,輕輕的攫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以方便他們的對視,和他的觀察,“剛剛哭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他是剛才她哭的時候,他才發現,桌上放著一些吃的,其中就有那種叫馬卡龍的食品,不過隻有一個,是個藍色的,看起來還挺好看,但是若要讓他吃,他估計難以下咽。
他接著又問:“我剛打電話後的這段時間,有人來過?”
他之前給保鏢打電話,保鏢沒有提起有人過來,那就說明在他打電話之前朝前推至他離開病房,那段時間沒有人來過,所以時間也就所在他打電話之後的這段時間。又想起剛才在門外,門口的保鏢看到他,匆匆地叫了一聲邵先生,明顯的還是要有話跟他說,可他由於太著急地要見到他,所以就直接忽略了。由此看來,保鏢是想跟他彙報的,是他沒有給機會。
從桌上的這些東西來看,應該是她宿舍裏的兩個室友吧?
景一斂眸,不好意思跟他對視,“嗯”了一聲,“剛剛靚靚來過,譚靚靚,我宿舍的室友。”她想著的是怕他還要問靚靚是誰,所以就直接解釋清楚,免得他再發問,可她不知道,其實他什麼都清楚,關於她的一切。
雖然他們這段時間分開了,可是她每天做了什麼,跟誰接觸過,他那兒就像是有一個監視屏一樣,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