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拉開邵深辦公室門的時候,兩腿還有些發軟。
雖然事情看似就這麼過去了,可他的心裏卻依舊忐忑。
在乘電梯的時候,電梯門打開,小王出現在電梯裏。
“你怎麼上來了?”羅浩問,心裏越發的不安。
小王也是一張臉緊繃著,“羅先生,我覺得我完了,邵先生剛才打電話讓我上來。”
羅浩一臉同情地看著小王,心裏卻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他覺得,這是一碗香菇肉絲青菜麵引起的血案。
他還是溜之大吉吧!
“兄弟,你保重!”
大手在小王的肩膀上寬慰地拍了拍,羅浩閃身進了電梯。
小王站在電梯外,兩腿有些抖,臉頰發白,一頭冷汗。
戰戰兢兢地來到邵深辦公室的門外,小王抬起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敲門,得到準許走進去。
邵深正在窗戶邊站著,嘴裏叼著一支煙。
“邵先生。”
良久,窗戶邊的男人才開口,聲音輕飄飄的,“讓你帶來的午飯呢?”
“午,午飯給羅先生了。”
“他給吃了?”
“嗯。”小王點頭,隨即有搖頭,“不……”隻不過這個字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的無力。
邵深扭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並沒有小王預期中的冷若寒霜,他微微的有些詫異。
“邵先生——”
“你中午見到她了?”
小王愣了愣,這才明白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嗯,見到景小姐了,她在劉成市區的那套公寓裏做的麵條。”
“她看起來怎麼樣?”邵深又問。
看起來怎麼樣?
小王仔細的琢磨了琢磨這話的意思,然後才謹慎地開口:“景小姐看起來心情很好,家裏沒有保溫飯盒,她讓劉成去買,劉成不去,然後她就從冰箱裏找了個保鮮的長方形碗,用那個保鮮碗盛的午飯,我走的時候她還特意囑咐我路上速度稍微快點,因為飯碗不保溫,時間久了怕涼了。”
某人眉梢一彎,“她當真這麼交代?”
小王鄭重的點頭,雖然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誇張,不過總體來說是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上的誇張,也不算脫離了事實。
“出去吧。”
“是。”
小王平安無事地離開邵深的辦公室,站在辦公室外,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咧開嘴笑了,真是有驚無險。
沒一會兒,邵深拿著外套也從辦公室裏出來。
“邵總!”安娜叫住正準備走進電梯的男人,猶豫了一下才問出來,“邵總,您不開會了?”
“讓羅翰代主持,我有事出去一趟。”
電梯門打開又合上,安娜站在電梯口懵了半天。
邵深乘坐電梯一直到了地下停車庫,坐上車他給劉成打電話。
第一遍,劉成給掛了。
第二遍,劉成依然給掛了。
等到第三遍再打的時候,手機已經是通話中。
該死的劉成,他這是把他拉黑了嗎?
邵深氣得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下手有些重,疼得他直咧嘴,低頭去看那手,這砸一下不要緊,被刀切的那個口子被砸開了,鮮紅的血液將白色的紗布浸染,血染的風采。
劉成你給我等著!
電話打給羅浩,“兩分鍾之內告訴我景一和劉成的位置。”
羅浩說:“景小姐在醫院,劉成剛從醫院離開,邵先生,您是要找景小姐還是劉成?”
邵深直接掛了電話,開車去醫院。
景一還在睡著,在路上睡著後就一直沒有醒過來,來病房還是劉成給她抱上來的。
邵深先去找了醫生詢問她的情況,上午走的那會兒已經問過醫生了,可還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