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深!邵深!”景一叫著從廣木上爬起來,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我頭疼!”
邵深解扣子的手一頓,麵色頓時被慌張覆蓋,他剛才心急,忘了她後腦有傷就直接將她給扔到了廣木上。
他一顆心頓時揪住,在廣木邊坐下,“過來讓我看看。”
景一抱著頭防備地看著他,非但沒有過去,相反,卻還朝後又退了兩步。
邵深急得瞬間就一頭的汗,“聽話,過來讓我看看流血沒有?”
“沒流血,可是很疼。”
“你過來讓我看看。”
景一站著沒動,“你保證你不對我做那事。”
邵深點頭,這會兒他哪裏還有心思去想那事,他懊惱的不行,“我保證不做,你聽話過來讓我看看。
“你沒有騙我?”景一一臉懷疑地看著他,並不相信他所說的。
在景一的心裏,這男人可是一點誠信度都沒有的。
邵深很是無奈,覺得自己真失敗。
他鄭重地點頭,一臉認真地看著她,伸出手,“真的,我保證,你過來,讓我看看傷口有沒有流血。”
景一依舊懷疑,可最後還是一點一點的挪過去,在他身邊背著他坐下。
邵深查看了一下結痂,還好,沒有流血,他鬆了口氣,同時卻嗬斥自己,邵深你以後能不能長點記性和腦子,不知道她還在受傷著嗎?
“疼的很嗎?不行的話去趟醫院。”
景一搖搖頭,心裏有那麼點心虛,剛才的確有撞到後腦,不過由於被褥太柔軟,其實並沒有很疼,她剛才是故意的,不那樣,他能放過她?
不過想歸想,她才不會說出來。
這男人就是一匹狼,她以後得隨時隨地的提防著他才行。
這既然是演戲,還是要演下去,並且演得讓人看不出是裝的,她一手扶著腦袋,一手按著太陽穴,眉頭皺著有些無力地說:“不用去醫院,就是稍微有些頭暈,你讓我躺一會兒,應該一會兒就好了。”
邵深原本看傷口沒流血,鬆了口氣,聽她一說又有些頭暈,頓時心就又懸了起來,“頭暈?還是去醫院吧,躺著怎麼行?”
嘴裏說著,手上就開始行動,抱起景一就要出門去醫院。
景一是一點都不想再進醫院了,她現在一聞到醫院那消毒水的味道她就惡心。
“邵深我不想去醫院,你讓我躺一會兒,要是過一會兒還暈再去醫院好不好?”她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的模樣,令他真的說不出那個不好,隻好點頭,依了她。
邵深將景一小心地放在廣木上,“是躺一會兒還是靠一會兒?”
景一想了想,躺著的話這人坐著或者站著瞅著她,壓迫感太強,“靠一會兒吧,你給我接杯熱水讓我喝點,胃裏有些不舒服。”
其實,她是由於撒謊,口幹舌燥想喝水。
邵深點頭,將鞋子給她脫掉,拿起枕頭放在她的後腰,拉起被子給她蓋了蓋,這才起身去接水。
倒水的時候他問她:“要不要喝點蜂蜜水?”
景一搖頭,這時候喝甜的隻會更口渴。
邵深接了一杯熱水,遞給她,然後就在她身邊坐下,一雙眼直直的盯著她的臉,觀察著她的臉色,一旦有什麼異常,就立馬帶她去醫院。
可他這心思景一並不知道,她隻知道她被他這麼給盯著看,盯得頭皮發麻,盯得一張臉又熱了起來。
邵深立馬就問道:“臉這麼紅,是不是不舒服?”
景一搖頭,頭使勁地垂著,“沒。”
“那臉怎麼這麼紅?”
“……”
你說怎麼這麼紅,你沒事幹你一直盯著人家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