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看著這個叫陳浩然的男人,看了看,沒說什麼,但是卻朝一旁挪了挪位置。
這人她是真的沒有半點的印象在哪裏見過,但是不管見過與否,都不能跟這個人再有任何的牽扯。
一個人的眼睛往往能夠出賣一個人的內心。
在這個人的眼中,她看到了一種叫做憤恨的東西,雖然她並不知道這人為什麼對她憤恨,但是這點憤恨卻足以讓她對此人敬而遠之。
車廂內時不時的有人走過,對麵的情侶兩個旁若無人地玩起了接吻。
陳浩然麵無表情雙手環抱在胸前在那兒坐著,拽拽的,換身散發著逼人的寒氣。
景一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估摸著再有一會兒就到站了。
剛將手機揣進衣服口袋裏,她聽到列車內的廣播響起,提醒前方即將到達TH站。
上車時候買的幾桶方便麵和吃的她用一個袋子提著,這會兒方便麵吃完了,剩下的東西沒多少,她就塞進了背包裏。
她這次回家並沒有帶什麼東西,除了身上這個背包就是這些吃的。
過了差不多五分鍾,列車緩緩停下來,她站起身。
陳浩然卻突然扭頭朝她看過來,眼神冰冷而又犀利。
景一的視線跟他正好相撞,心裏不由自主地就咯噔了一下,感覺這人看著她跟看著個仇人似的。
她不解這是為什麼,其實剛才站起身她還在想,要不要跟這個人說個再見什麼的,畢竟也是校友。
可這會兒,她覺得沒必要了,這人很怪,而且還有些莫名其妙。
“景一,你幹什麼去?”
陳浩然的聲音有些大,語氣質問,放佛跟景一是多熟悉的關係一樣。
這口吻,令景一的心裏越發的不舒服。
同時,她也張開了自我保護的翅膀,本能地覺得麵前這個人是個壞人。
大腦迅速的轉了幾圈,景一說:“泡麵吃完了,我再去買幾桶,怎麼了?你也要買嗎?”
陳浩然眼中的犀利淡去了幾分,聲音卻依舊並不溫和,冷冷淡淡的,跟一開始跟景一交流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他說:“不用!這一站停車估計就兩分鍾,你快去快回。”
景一點頭,道了聲謝謝,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下了車之後,景一沒敢直接的跑,因為陳浩然坐在靠窗戶的位置,這會兒正趴在窗戶上朝外麵看,她不覺得這人是在看風景。
景一來到賣東西的推車邊,佯裝要買東西,選了一桶泡麵後開始選別的東西,她故意磨蹭時間,直到哨聲響起,提醒開始關門了,她這才不緊不慢的從包裏掏出錢包準備付錢。
她故意的掏出一張一百元交給賣東西的阿姨,然後假裝有些著急地看了一眼火車,看到陳浩然已經站起了身,在朝她擺手,示意她快點上車,她假裝沒有看到,接過來找回來的錢,數了數,這時候,站在火車門口的列車員已經收了踏板,開始關火車門。
她看到陳浩然離開窗戶邊,似乎是要到門口來,她提著東西撒腿就朝出口跑。
等她穿過地下通道來到對麵的時候,火車已經開走了,站台上除了賣東西的人和火車站工作人員外,就是熙熙攘攘的幾個從車上下來的旅客,而這幾個旅客當中,便有陳浩然。
陳浩然顯然也看到她了,隔著好多排的鐵軌,大喊了一聲,“景一!”
景一不明白這人究竟要做什麼,為什麼要追她?但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跑,估計很危險。
陳浩然從站台上跳下去,正要朝對麵衝過來,有列車經過,擋了他的路。
景一知道再不跑很危險。
她拔腿就跑,邊跑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邵深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