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從三個降到兩個的後果就是,她一天到晚的都覺得饑腸轆轆的,餓得不行。
可是沒辦法,餓了也得忍著。
餓了她就喝水,一杯一杯的喝。
喝水多的後果就是一天到晚的跑廁所。
上課的時候每節課下課她都要跑一趟廁所,跑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可是沒辦法,她不能夠讓邵深嫌棄她,不管將來兩人在不在一起,這種被男人嫌棄吃得多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所以這一周下來,原本就不瘦得隻有不到三位數體重的人,愣是又瘦了足足三斤。
站在食堂門口的體重秤上,景一歎氣,照這樣下去,那豈不一周瘦三斤,一個月瘦十二斤,要不了多久,她就去西天見佛祖了。
食堂裏,香氣四溢。
景一從體重秤上下來,她一直都挺納悶,為什麼學校食堂門口會放著一台體重秤,難道是因為學校為了學生的健康考慮,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學生,吃飯的時候可別吃多了,吃多了容易發胖,發胖了就容易有一係列的病?
這個還真的不得而知。
不過,反正有的沒的,現在的情況是,她還能繼續再這麼瘦下去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景一要了一份小米粥,兩個饅頭,兩個肉包子,還有一個韭菜雞蛋的菜角。
饅頭包子菜角粥,一股腦下肚後,景一滿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這才像樣嗎,填飽了胃,感覺渾身都力氣十足。
臨走的時候,看到賣餅的窗口裏那一摞金黃色的芝麻燒餅,景一又饞了,又買了一個,走著吃著走出食堂。
今天的天氣很好,其實這一周天氣都很好。
雲城有些春天的感覺了,走在路上,可以看到有很多時髦的美女,已經甩掉厚厚的羽絨服了,甚至已經開始了露腿,大衣裏麵就穿一條及膝蓋的裙子,不冷嗎?
景一低頭看了看自己,羽絨服,牛仔褲,牛仔褲裏麵還穿了毛褲,羽絨服裏麵還有厚毛衣。
她嚴重的覺得,自己跟這些人不是活在一個空間裏。
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景一咬著手裏的芝麻燒餅,大步離開。
“滴滴滴——”
身後有汽車的鳴笛聲響起,景一慌忙朝一旁挪了挪,其實她本也沒有靠路中間走。
沒有回頭,她挪完後就繼續的吃著燒餅走著,心裏想,以後還是不控製食量了,因為控製的後果就是讓自己難受,忍不下去後可勁兒的吃,何必呢?
以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吃飯,吃到飽為止。
身後,鳴笛聲還在響著,聲音刺耳,尤其是似乎已經到她身邊了,聲音顯得特別的大。
景一心裏想,估計又是哪個騷包的富二代,在這校園裏勾搭美女耍酷呢。
她扭頭,打算瞧瞧這位少爺到底長什麼模樣。
一扭頭,一口燒餅差點沒把她噎死。
火紅色的敞篷跑車,的確夠騷包的。
這還不算什麼,騷包的車還比不上車裏那騷包的男人,三十多歲的人了,一身棗紅色的西裝,戴著大黑超雖然把半張臉都遮住了,可是那張老臉,老了就是老了,就算是穿著嫩綠色也一樣老了。
景一覺得看到的這一幕,特別的礙眼,轉過身繼續吃自己的燒餅,邊吃邊走。
前麵不到十米遠,就是一個公交站牌,正好有公交車過來了。
景一大咬了一口燒餅,然後朝公交站奔過去,上了車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看到跑車裏那人已經摘掉了大黑超,臉色比鏡片還黑。
公交車走了,後麵發生了什麼,她看不到。
邵深將跑車的頂蓋升起來,然後坐在跑車裏打了個電話。
“羅浩,你就等著去死吧!”
隻是一句話,電話就掛了,那端羅浩一頭霧水。
難道事情沒有成功?
不應該啊,像景一那個年紀的小姑娘,不是都挺喜歡這種風格的男人嗎?
還是說這個景一是個例外?
羅浩覺得,自己還是趕緊收拾收拾,出去躲幾天,然後等風頭過去了再回來,否則真的會死人的。
跑車裏,邵深摔了墨鏡,低頭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腦子抽了,才會聽羅浩的話,穿成這樣來找她。
剛剛在女生宿舍樓下,他就像個小醜一樣接受著那麼多人的目光檢閱,簡直就是他人生的奇恥大辱。
“轟——”
跑車發出刺耳的聲音,一溜煙離開。
丟在副駕座上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邵深扭頭看了一眼,是邵謙打過來的,他本不想接,但最後還是接了起來。
“哥,聽說你開著跑車去雲大泡妞了?怎麼樣,泡到沒有?”邵謙調侃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邵深直接掛斷,氣得胸口起伏的厲害,他覺得要是他不把羅浩給揍一頓,難解心頭的怒火。
景一到醫院的時候是十點,陽光這個時候特別的明媚,她從公車裏下來,站在醫院的門口伸了個懶腰,坐了一路車,渾身不舒服。
“景一。”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還是熟悉的。
景一轉過身,看到這男人脫了棗紅色西裝的外套,這會兒褲子還是棗紅色的,襯衣是暗灰色的,領口是個跟西裝同色係的領結,怎麼看怎麼像是要去參加什麼宴會,不得不說,這男人無論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都能穿出屬於自己的風格,兩個字,好看。
但是,好看歸好看,也畢竟要考慮自己的年齡,這衣服的顏色實在是太張揚了,她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