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最終都沒有告訴劉成她跟邵深的事情,但是從那天晚上開始,她跟邵深之間真的就出了問題。
一連一周,景一對邵深的電話不接,短信不回,並且最終將他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她一天到晚呆在家裏不出門,哪兒也不去,每天就吃吃喝喝睡睡。
這樣的反常舉動,劉成和景震均發現了,他們找邵深聊了,但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這天晚上,景震做了晚飯,劉成下班回來,他們決定吃飯的時候再好好的問問她。
可是景一卻大概是發現了什麼,剛坐下就直接宣布:“隻吃飯,不許說話,如果你們說話,我就不吃了。”
景震和劉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隻好放棄。
晚飯後,景一要出門,劉成和景震不放心,要跟她一起,她不讓。
最後隻好等她先出了門,劉成尾隨其後。
景一一周沒出門,出來後就貪婪地呼吸著夜晚並不算清新的空氣,她漫無目的的走著,這幾天想了很多,卻什麼都沒有想明白,她覺得是自己最近太閑了,所以她需要找一些事情做做,讓自己忙碌起來才不會總胡思亂想。
至於她跟邵深的事情,順其自然,能在一起了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也不會再去刻意的強求。
愛情強求不來,生活雖然是遷就,可他們都是固執倔強的人,倒不如找一個互補的在一起,這樣也許不會那麼的累。
輕歎了口氣,一抬頭卻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小區,前麵不遠處有一家快餐店,雖然剛吃過晚飯,可她還是走了進去,要了一份薯條和一杯果汁,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吃薯條的時候她在想,以前沒錢的時候,都是自己在家裏做薯條吃,每次都做不好,每次都炸糊了,可依然覺得味道極好。
現如今有些錢了,吃著快餐店裏炸得金黃的薯條,配著番茄醬,可卻沒覺得多好吃。
是因為什麼呢?
難道是因為買薯條的錢不是自己掙的,是別人給的嗎?
若真如此,那果然是不能夠坐享其成的,因為怎麼都品不出美好的味道來。
她該改變了,因為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她會被所有的人都討厭,連她自己都討厭自己。
邵深說她自卑,說她不自信,她雖然知道自己的確如此,可她卻依然有些生氣,因為被他給直接揭露出來很沒麵子。
可是這幾天她想了很多,雖然也不是特別的想明白了,但多少她還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她其實沒有必要生氣,就算是要生氣也應該是生自己的氣,而不是邵深。
她自卑,她不自信,這是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她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拿得出來配得上那個優秀的男人。
可如果她隻是一味的想,而不是去改變自己,那麼縱然是再過十年,她依然是這個樣子。
下學期,她打算轉專業了,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專業,然後踏踏實實的學習,將來畢業了,做自己想要做的工作。
就這麼決定了,從明天開始,不再庸人自擾,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
此後的三天,劉成和景震就留意到景一每天早出晚歸,怕她有什麼事,兩人均是輪流的跟蹤她。
第四天,景一終於找到了一份兼職工作,在一家畫廊裏做打雜的。
她是這麼想的,自己喜歡畫畫,下學期她想轉專業到繪畫專業,現在利用暑假這麼長的時間多了解和接觸一些跟繪畫有關的,對自己總是有好處的。
本來她找兼職,劉成和景震還挺高興,可劉成一聽她是給人端茶倒水打掃衛生的,立馬就不同意了。
“一一,你想學畫畫可以,你找個繪畫班去學習,學費我先給你墊上等你將來有錢了你再還我,可是你說你跑去當打雜的這能學到什麼東西?”
景震卻不認為女兒這樣做有什麼不好,端茶倒水打掃衛生如果做好了,也是很了不起的,而且這裏麵的學問也大著呢,不能小瞧了這樣的工作。
景一很感激老爸的理解和支持,兩天後她就去畫廊報道了。
工作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繁瑣,反而是還有很多空閑的時間,閑下來沒事的時候,她就去看別人作畫,看展廳裏掛著的畫,自己琢磨,晚上回家就沒事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