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看著經理,都要哭了,她隻是想好好的找一份工作,掙點錢,還賬,怎麼就那麼難?
“經理——”
經理沒讓她說下去,因為他接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接了五分鍾,景一煎熬了五分鍾,甚至都已經想好了,一會兒該用什麼辦法來求經理讓她留下來,如果實在不行,她也想好了,給邵爺爺打電話,軟磨硬泡,讓他跟林爺爺說說好話,讓她留下來。
一會兒經理接了電話回來,大概是有什麼事需要著急出門,所以就語氣急促地對她說:“景一,我跟你說件事,你聽好了,下個月全國有個繪畫大賽,我們畫廊報名了十個人,我之前並不知道你學過畫畫,所以沒有給你報名,為此林先生昨天打電話還特意批評了我,所以我又重新申請了一個人,把你也加上去了,所以從明天開始,將會有為期二十天的培訓,這二十天是封閉式的,所以你今天回去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八點半到畫廊來,乘大巴去集訓中心。”
說完就回了辦公室。
“啊?”景一有些難以置信,不是要開除她,是要她去參加培訓?
不是吧?她都沒有受過專業的培訓。
她追到辦公室,“經理,我參加繪畫大賽?”
“怎麼?別跟我說你不行,林先生發話了,你媽媽可是他的關門弟子,所以,你這個當女兒的會差到哪兒去?今天給你放一天假,回去收拾一下東西,跟家裏人說一聲,明天就出發了。”
“不是經理,我真不行,我——”
“好了小景你就別推辭了,而且這不是還有二十多天的集訓嗎?而且給你們指導的老師可都是繪畫界的泰鬥,林先生的老朋友們,這可是百年不遇的好機遇,你確定你要放棄?”
繪畫界的泰鬥?景一心動。
……
上午十點,景一又回到家裏。
景震正在打掃衛生,見她回來很詫異。
“寶寶,你不是去上班了嗎?怎麼回來了?”
景一走過去,將景震手裏正在擦櫥櫃的抹布拿到自己手裏,說:“阿爸,明天要參加培訓,經理今天特意給我放了一天假讓我回來收拾東西,明天我要去培訓了,為期二十天,而且還是封閉式的培訓,不能回家。”
“什麼?二十天的封閉式培訓?在哪兒啊?寶寶,安不安全?你們那畫廊到底正規不正規?會不會是騙子?”景震一臉的擔憂。
景一知道,阿爸是被之前的事情嚇壞了。
她放下抹布抱抱他,“阿爸,您放心好啦,畫廊是林爺爺的,林爺爺您知道是誰嗎?”
景震搖頭,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在雲城,他雖然也認識了幾個人,但是林爺爺還真不知道是哪位?
“林爺爺是阿媽的老師,阿媽畫畫就是跟著林爺爺學的,她是林爺爺的關門弟子。”
景震一聽這話,驚訝地問:“你說的林爺爺是林正剛?”
“阿爸,您知道林正剛啊?”景一有些意外。
景震似乎是陷入了什麼回憶,許久都沒說話。
景一也沒有繼續問,隻是站在那兒安靜地看著他。
良久,景震這才點點頭,“寶寶,你阿媽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她並不是你外公外婆的親生女兒。”
“啊?”
“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那段時間你沒有任何的消息,有一次你阿媽心情不好,喝了點酒,就跟我說了一些她清醒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跟我說的事情。”
景震歎了口氣,抬頭看著窗戶外,路琪這一走已經好些天了,一個電話也沒有,他也聯係不上她,也不知道她在外麵過得好不好。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飛鳥,而他,隻是她飛累了短暫停留的枝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