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深看著景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陳浩然的事情,的確是他疏忽了。
那天顧文生跟他說陳浩然的事,他當時沒有搭理他,過了一天,顧文生打來電話,說東來失蹤了,聯係不上。
他就知道,出事了。
陳浩然有很強的反偵察的能力,估計是東來的身份被察覺了,所以連帶著陳浩然也失蹤了,毫無消息。
他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的錯,可是……
邵深也有些委屈,“我也沒想到陳浩然居然這麼厲害,發覺了東來的身份 ,也許東來現在已經被他給除掉了,所以想要再找到陳浩然,難度有些大。”
景一瞪他,“這不都怪你?讓你盲目自信,現在好了,我跟你說邵深,陳浩然一天抓不到,我就一天不會跟你結婚!”
邵深抿著嘴唇沒說話,越發的覺得自己委屈了,這件事雖說有他的責任,可是也不能全部怪他不是麼?
隻能說敵在暗,我在明,防不勝防。
更何況,像陳浩然這種遊弋在法律邊緣的人,更是比泥鰍還要難抓。
不過,這話她今天說出來,他是要加把勁努力了,否則,倘若陳浩然十年八年的抓不到,他也別說結婚的事了。
唉,今年諸事不順,還不是本命年呢,怎麼就這麼的不順呢?
邵深暗自歎息,隻好說:“張蘇的事情,我這次一定會盡快的解決,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但是這段時間你要聽話,別一個人出門亂跑。”
景一看看他,沒說話。
她知道他不是神仙,也不是無所不能,可她有時候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總是對他發火。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恃寵而驕吧。
倘若他不是寵著她,又豈會容忍她這般的刁蠻跋扈?
唉!
景一歎了口氣,對自己很無語,也有些自責,可卻固執而又別扭地不願意道歉。
兩人都沉默了起來,誰都沒有主動開口。
直到景震醒來,兩人一同回到病房。
晚上劉成來到醫院,就讓邵深帶景一回去了,並且囑咐景一,讓她晚上去邵深那裏住,因為他今天晚上要在醫院陪著阿爸,她一個人在家不放心。
囑咐完景一,劉成又叮囑邵深,反反複複的交代了兩人一遍又一遍後,這才放心地讓他們離開。
從醫院回去的路上,景一依舊沉默,心事重重的。
邵深原打算說一些輕鬆的話緩解一下這壓抑的氣氛,可是又怕自己一開口說了什麼惹她不開心,再朝他吼叫,索性也跟著沉默。
兩人沉默著到了邵深的公寓,打開門,景一就窩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副極其疲憊的模樣。
邵深放了熱水,讓她去洗澡,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