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這次出現之後,此後一年都沒有再出現。
景一和邵深依舊吵吵鬧鬧的,拌嘴吵架儼然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
景一大一的學業已經結束了,如今步入了大二。
人長了一歲,卻越發的瘋張,邵深總是在劉成麵前抱怨,說她越來越不像話了,就像今晚,又去跟同學出去廝混,儼然將他這個未婚夫當成了空氣。
一年前,景一和邵深舉行了訂婚儀式,沒有大肆操辦,隻是請了朋友在一起吃了頓飯,但是該走的禮節還是走了。
可是訂婚後,景一卻就不提結婚的事了,不管邵深怎麼的暗示或者明說,這人就不吐口結婚。
眼瞅著,又一年過去了,邵深急得不行,尤其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加上她越來越喜歡交朋友,身邊的異性也越來越多。
她跟沈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成了朋友,時不時的一起出去喝個小酒,吃個飯,看個電影什麼的。
今晚是沈墨過生日,正好周末,景一吃過午飯就出門了。
邵深約劉成去打高爾夫,可是他卻一直心不在焉的。
邵深手握著高爾夫球杆,卻遲遲沒有揮出去,一扭頭,問劉成,“劉成,你說景一會不會移情別戀?”
劉成揮出杆之後,扭頭看他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並未言語。
“你這笑是什麼意思?”邵深不樂意了,將球杆交給旁邊的工作人員,索性轉過身,眯著眼睛看劉成,“你給我說清楚,你這笑是什麼意思?”
劉成也收了手,彎腰從地上將水杯拿起來,擰開喝了幾口。
這才看著遠處忙不緊不慢地開口:“我沒什麼意思啊,隻是很單純的一個笑而已。”
“胡扯!”
“你瞧,我說沒意思你不信,那你還要讓我說什麼?”
邵深瞪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別忘了,你雖然跟景一是兄妹,可我們也是兄弟,你跟她和跟我,是同樣的距離,你不能夠隻偏心她,我跟她過好了,你這個當兄長的才算是放心,明白嗎?”
劉成點頭,心裏說,我明白著呢,敢不明白嗎?
“今天那個沈墨過生日,她中午午覺都沒睡,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你猜那電話是誰給她打的?”
“沈墨?”
“要是沈墨就好了。”邵深很是挫敗,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通過這一年的觀察,以及跟沈墨的幾次接觸,憑借他三十一年的生活經驗,沈墨這個孩子,雖然也有可能成為情敵,但是可能性不大,因為這不是景一喜歡的類型。
但是今天的那個,就有些危險了。
一想到今天的這個人,邵深的胸口就跟堵著一塊棉花似的,難受的不行。
這個人叫江南,比景一長了兩屆,今年大四,據說景一跟他認識,是在學校的一場辯論賽上。
邵深從來都不知道,景一居然還是個口才極好的人,去年他們學校有辯論賽,他們班居然沒有一個人報名,她為了班級的榮譽著想,就自告奮勇。
誰知道,她跟他們係裏的另外一個女生一起,拿下了學校辯論賽的銀獎,金獎的得主就是這個叫江南的男生,比景一大了一歲,今年二十二歲,人長得是真的帥氣,連他這個老男人都覺得那小夥子長得真俊!
年齡相仿,長得又好,關鍵是,景一不止一次的在他麵前說這個江南的怎麼怎麼的溫柔體貼,怎麼怎麼的好,還說兩人有很多共同的愛好和興趣,所以嫉妒的火苗早已經燃燒了起來。
“劉成,景一跟你近,你幫我勸勸她唄,她這都是有夫之婦了,我也不是限製自由不讓她玩,但是也要有個度,適可而止。”
劉成佯裝沒聽到,拿著水杯轉身走了。
“喂!劉成,你聽到我說的沒有?”邵深追上去,用肩膀扛了劉成一下,“那個江南,你見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