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真想一巴掌將這人給抽死。
“陳浩然,你不覺得自己是個變態嗎?”
陳浩然不以為然,“男人不壞沒女人不愛。”
“……”
景一不想再跟他磨嘴皮子,她餓了,就敲了敲桌子,“不是說有飯局嗎?讓不讓吃了?”
陳浩然笑了,目光灼灼地鎖著她,“你難得賞臉,怎會不讓吃呢?”
他拍了下手,服務員端著菜,魚貫而入,不一會兒大圓桌上就擺滿了一道道豐盛的佳肴。
景一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開吃,陳浩然靠在椅子上,點了支煙,在她吃了幾口咽下後,他開口說:“你不怕我在飯菜裏下了藥?”
景一微愣,隨即抬頭看他,淡淡地來了句,“我想你應該不會的。”
“這麼了解我?”
“了解談不上,畢竟不熟,隻是覺得,你沒必要這麼大費周折的在食物裏下藥,你若真想對我做什麼,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倒是說到正點上了,陳浩然輕輕笑了,看著她大口吃飯的樣子,依舊的沒一點樣子,看著依舊的令人反感,可是人有時候就是犯賤,明明是討厭的,反感的,卻舍不得。
他就是那個犯賤的人,賤到了骨子裏,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都鄙視自己。
可瞧不起歸瞧不起,鄙視歸鄙視,又能怎樣呢?
人這一生,能遇到幾個讓自己心動難忘的人?有些人也許一輩子也遇不到一個,他算是幸運的,遇到了這麼一個,奇葩。
相愛相殺,其實他倒是想跟邵深公平的競爭。
隻是,怕是沒這機會了。
“一一。”
“幹嘛?”景一的語氣生硬得很。
陳浩然的嘴角冷冷的扯了一下,猛抽了一口煙,“你就不能溫柔一點是不是?女孩子卻沒個女孩子的樣子。”
“要你管?多管閑事!”景一翻了個白眼,繼續享受美食。
陳浩然無語凝噎,丟了手裏的煙,也拿起筷子,夾了一顆小青菜塞進嘴裏。
邊咀嚼著,邊說:“一一,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好了沒有?”
他叫她,一一,放佛他們跟是多麼親密的人似的。
景一討厭他這樣叫自己,邵深都沒問她叫過一一,每次都是景一景一,這個人憑什麼這麼親昵地叫自己?聽著真煩!
“什麼事?我不記得了。”
“……”陳浩然看她一眼,沒再說什麼。
就在景一以為他不會向下繼續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卻突然又發出了聲音,一開口,聲音裏帶著落寞和滄桑,“景一,你陪我去海邊度假,一個月,之後,我不會再來找你,我保證。”
景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哧的一聲笑了,抬頭看他,“你說什麼?”
陳浩然並沒有生氣,隻是靜靜地會看著她,眼中閃爍著認真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