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真是我的錯,竟然沒看到明兄身旁站得是太子殿下。若是禮數不到的地方,希望殿下能夠不要介懷,畢竟大家都在江湖走嘛!”司馬祀卿的目光落在納蘭杼的身上,擦出的火花底下是戲謔的詢問聲,一語點破納蘭杼身份的同時,令眾人看清之前的戲碼。
最先來的幾個人明白他們被幾個後生給欺騙了,不由地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得胸膛起伏。可奈何對方的身份,注定不是他們可以挑戰的對象,而且由著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這裏,他們隻能惡狠狠地瞪眼,隨後偷偷拐著牆角離開,免得惹來不必要的殺身之禍。
明冷延見司馬祀卿說話如此不客氣,麵色不由地一沉,語帶諷刺地出聲:“司馬公子,恐怕忘了這裏並不是司馬家吧!不如收起您的嘴臉,各憑本事取寶物的好,少的動嘴皮子。”
“明冷延,你依舊那麼討厭。怪不得,這麼些年你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幸虧蝶兒識時務,不然跟著你有什麼作為。”司馬祀卿的嘴角仍保持勾起上揚的弧度,想要戳對方的傷疤,有誰可以比過他?
當初明冷延曾有過喜歡的女子,可那女子因為貪圖榮華富貴,覺得他沒有什麼作為,而選擇跟司馬祀卿在一起。
隻是她現在又淪落到什麼地步,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司馬祀卿會喜歡她,不過是想看到明冷延痛苦的樣子罷了。玩過之後如同玩物般拋棄,就是由於這個原因,納蘭杼也支持啟珍逃婚。
“還是少說閑話的好,免得讓在場的人知道你的醜事。”明冷延不繼續剛才的對話,而是衝納蘭檸使了個眼色,準備離開。
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把戲,若要接著裝下去,隻會惹得別人的警醒,不如大方地離開,亦好過跟這些人說些廢話。
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明若雅的身影往最後進來的明家那裏閃去,以眼表示,直望破碎的土牆而去。隨後再輕靈靈地喚道:“哥哥,長老說過我們一起回去,讓納蘭一個人走吧!”
明冷延腳步稍滯,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似乎每次明若雅的出現都是帶給他一種很奇怪的錯覺,但要是仔細計較哪裏不對勁,又尋找不到的蹤跡。再者說她畢竟是他的妹妹,肯定不會害他,所以他的戒備心變低。此刻他聽到明若雅的話,卻是擺擺手,讓她一個人先走。
“延兒,你給我站住。”明家長老得到明若雅的示意,早已偷偷地派人從不同的路線分掠而去。
他在心中已有一番計較,看來明家子孫裏麵明若雅還是比較聰明的,知道深入對方的內部去打探消息!
如此一想,明家長老在心裏給明若雅加了不少分。不過這些事都擺不到台麵上,明家最後的繼承人肯定是挑選有能者,隻是向來冷靜自持的明冷延怎麼這回犯糊塗,居然幫著外人一起瞞天過海。就算對方是太子,籌碼很重,可與風月城相比較,還是不夠分量。
明冷延沒想到,自己和納蘭杼苦苦掩埋的真相,隨著明家長老的到來早讓自個的妹妹隨意地出賣,而且長老心裏已把他做了番比較。
“五長老,你怎麼來了?我跟納蘭有些事情,不如你們先回去。”明冷延之所以堅持要和納蘭杼一起走,便是不放心等會兒人散去後,那些圖謀不軌的人聚集起來對納蘭進行逼問。若是圍攻的話,或許一個人會不敵,身為他的朋友,怎麼可以讓朋友獨自處在危險當中。
但明冷延和納蘭杼忽略了一件事,如今的他們便是入了狼群的羊,雖然明著無法被人逼問,可用些下三流的手段有誰知曉?
特別是當人實則野心若狼,卻披著羊皮來的時候,有誰能夠真正分得清真真假假。如今他們最大的危機,並不是來源外部,而是自己人。明家人,怎麼會讓他們離開,去支援開始逃走的那一個。
“延兒,你們現在出去,肯定會引來麻煩。老夫相信在場的公子們都是正人君子,然而外麵說不定全是些小人,實在不方便。”五長老笑得和藹可親,一點兒也沒有作假的態度,仿佛真的是在幫兩人解圍。他見納蘭杼沉默不語,又接著道,“老夫知道,寶貝早讓人拿了。不過別人才不相信你們沒見過寶貝,因此你們跟我走為好。”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當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原本平靜的眼紛紛在此時亮起來,一些人當下吩咐底下人全城追蹤,欲要尋找到寶貝的下落,把原本渾得不成樣子的水,攪得越渾。
而有些人則是靜觀其變,聽進了五長老的最後一句話。也許明冷延和納蘭杼先前演那麼一出戲,隻是為了掩飾他們拿到寶貝的真相,何況誰能說得清皇室和明家的關係?
若真是第二種意向,他們得挑時機動手才行,否則的話就是公開向皇室的麵子挑戰,鬧開隻會讓他人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