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氏雖然心裏讚同丁敏嫁過來,但好不容易能有機會打太夫人的臉麵,她不甘心錯過了。
老劉氏說道:“三小姐成親是不是得同太夫人說說?她總是府上的小姐,婚事怎麼操辦,我也得同她商量才好,我們嶽寧侯府娶繼室夫人總不會馬虎的。”
大太太雖然猜不到老劉氏的心思,但這事如果讓太夫人知道了,以太夫人的脾氣得打死丁敏,丁敏的生死無足輕重,外麵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一切罪過都得落在她頭上。
不賢,管不好家裏,不慈,毒死庶女,不仁,視庶女如玩偶……哪怕是丁敏不檢點,但這些罪責她擺脫不掉。
世人皆知太夫人隻養了丁柔,丁敏一直是她再教養,同穩重果決的丁柔相比,大太太的教養出的丁敏顯然差得遠了。
大太太婉拒:“三丫頭的婚事母親早有話,一切都交給我了,你同我商量便好,母親留給孫女的嫁妝銀子,少不得三丫頭的一份,我總不會克扣虧待了她的嫁妝。”
丁怡扶著丁敏去另一屋裏,嶽寧侯並未離去,大太太環顧了四周,說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換個時候,換個地方再談三丫頭的婚事。”
前麵丁姝即將出閣,大太太哪有心思顧著丁敏?她們這一群人不見蹤影,難保不會讓人看出端倪來。老劉氏沒大太太想得深,不見太夫人她有些不甘心,纏住大太太說親事的事情,老劉氏纏起人來功力很深,大太太脫不開身。
丁柔包好了香料後,隨著丁怡離開,剛進了廂房的門,見丁怡抬起手扇了丁敏一記耳光,丁敏嘴角滲出血絲,捂著臉頰說道:”大姐。”
“你別叫我,我沒你這種妹妹。”丁怡胸口略略起伏,“你既然動心思到侯爺身上還指望著我把你當妹妹?以前我是對你有些安排,但我如今還活著,怎麼可能讓你如願?丁敏……你在算計侯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你姐?不是……不是六妹妹警覺,你是不是想逼死我,然後給你騰地方?”
“我……我……”
丁敏搖搖欲墜,張口結舌說不出辯駁的話,她仇恨的目光落在丁柔身上,都是她,一切都是她破壞的。
“為了丁家的名聲,為了幾個不曾出嫁妹妹,我們幫你將此事遮掩過去,但從今日起……”丁怡臉上帶著徹骨的寒意,“你不再是我妹妹,我不認,你……你永遠別想登蘭陵侯府的門,往後遇見了,你如果知趣想要一份體麵話,就別湊上來,否則別怪我懇請祖父驅逐你出丁家。”
“你也別打算依仗著姐妹,你嫁去嶽寧侯府,是福是禍你都由自己承擔,你別想占丁家,占姐妹們任何好處,當然你得勢得利的時候,我們姐妹也求不到你名下。”
丁怡說得很堅決,丁柔勾了嘴角,沒有娘家做依靠,沒有姐們互相幫襯,丁敏又攤上那麼一家子極品婆家,將來有她哭的時候。丁柔將香料放在桌上,“你自己銷毀去。”
“大姐……我……”丁敏說不出她是被冤枉的,破瓜的疼痛讓丁敏身心俱疲,扶著椅子勉強說:“大姐……我從沒想過算計侯爺,一切都是六妹妹……是她害我,都是她……”
丁敏仿佛受了很極大的委屈,淚眼迷蒙的控訴:“我到底同你有什麼仇恨?你偏要讓我不得好?是你讓人知會我到廂房,你同楊八妹很熟悉……香料是你放的……你安排好一切,陷害於我,在母親大姐跟前做好人,六妹妹……你太惡毒了,我做錯了什麼讓你如此恨我?”
丁敏越說越像是真的,她落到如今的境地全是丁柔害的,一切都是她,丁敏恨不得撕碎了丁柔,“大姐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想過害您,六妹妹蛇蠍心腸,她才是最惡毒的人。”
丁柔聽了好半晌,輕笑道:“你把所有人都當成了你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傻子,我是不是蛇蠍心腸輪不到不知檢點想著姐夫的人評判。”
丁怡緩緩的說道:“我相信六妹妹,她平時是什麼樣的人,我能看明白。”
丁敏看著站在一處的丁怡丁敏,她又是被遺棄的那個,所有人都不肯幫她,丁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沙啞的說:“你不知道她,她最會妝模作樣……她會害了你的……會虧待你的兒女……”
丁柔說道:“大姐姐,咱們還是先去送五姐姐出閣吧,讓她冷靜冷靜,我看她腦子糊塗了。”